第四回(2 / 3)

門簾掀開了,安陽扶著紅秋伸來的手下了車,一身行頭金光閃閃的,臉色高傲的樣子,淡淡看了眼旁邊摸著自己鼻子的花無,對紅秋說,“車夫的工錢是早給了的,讓他走好了。請個貝勒當車夫早晚會窮死的。”

花無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

“天下的事情還有什麼是本公主不知道。”安陽笑了笑,看在花無眼中卻是難受死了。“要不要繼續當本宮的馬夫呢,七侄子。”她加重後麵的稱呼。花無當下更加尷尬了。

“我。。。。。。”

“知道你不願意,也不勉強你,我這個當姑姑的也不能拿輩分壓你。”她轉身看忍笑的三個使女,“紅春,紅夏,紅秋,本宮累了,你們定的是哪間房,我要休息。”

“小人給公主帶路。”掌櫃的從地上爬起來,討好的說。

安陽一行就在尷尬的花無,不,應該是德安七貝勒的麵前走開了,而且那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姑姑最末那一句話,更讓他尷尬了。因為安陽說的是。

“七侄子,走之前,幫我把馬車栓後院裏。”

無奈的照辦了,一路上被吃的死死的也不缺這一次了,路途中,他掏出守護偷遞來的紙條。隻一眼,臉色便難看了起來。急忙的從後院牽了匹馬,飛馳電射的就往外趕。當然,安陽的馬車是栓好了的,而掌櫃的,此時正摸著德安留下的交換馬匹的那一大錠金子,喜的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了。

第五回

德安怎麼也沒想到,再見的時候,那個黑衣雲袖的女子變成了當今皇上的最寵愛的妃子。當日他匆忙的趕回去,確證了消息是真的。自己派人手去打聽的人,確實成了當今的貴妃娘娘。看著這場宴會最上座的男子旁邊低眉順眼的女子,德安忍不住又狠狠的灌了口水酒。

“七侄子,姑姑可不是要一個喝悶酒的人坐旁邊的。”安陽說,此時她滿臉笑容,似乎對德安的情形幸災樂禍的樣子。

“安陽,”宴會的主人開口了,“你要別扭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才肯搬宮裏來住。雖然你是吃了不少苦,但是我派的人馬總歸是把你尋回來了,以後你的身份是公主,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身份,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樣子。”

“等我哪天高興了,再說了。”安陽不大買自己親哥哥的帳。“不過說真的,你那些妃子我都頂瞧不順眼的,這個美女你是哪裏尋來的。”她指的是旁邊黑衣的女子,“真是有個性。”

當今的天子摸摸黑衣女子的長發,“她是我外出的時候撿回來的,她失去記憶了。不過似乎很喜歡黑色的衣服,所以我就叫她黑衣,賜她為沂貴妃。”

德安聽了這話,更加鬱悶了,可是想想對麵的人的身份,又把話吞咽了回去。安陽有趣的看著他,德安一驚,移開了看著沂妃的視線。安陽卻嘻的笑開了。

“宮裏的人都是討我厭的,不如把她交給我,和我做個伴好了,待我厭了,再把她還回來。”

德安在心裏大叫,她不是貨物,不是!可是一抬頭,看見安陽似笑非笑的樣子,隻能再低下頭,不再開口。酒卻喝的愈發凶了。

“那要看她樂意不樂意了。”天子一怔,而後笑了起來。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可是得先提腥你,靠近她的人,除開我,幾乎沒有不受傷的。”

“說話可算數?”

“天子一言,無戲言。”天子爽朗的笑了起來,年輕且英俊的臉更加的張揚起來。

安陽走過去,“你願意和我走嗎?我可以一整天的陪你玩哦,”語氣就似乎是拿棒棒糖去哄騙一個小孩子。黑衣的女子看著安陽伸過去的手,突然尖叫了一聲,雙手就亂抓起來,年輕的君王連忙將她抱入懷中,不忘記在安慰她的同時給了安陽一個得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