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邪聽到這個聲音,臉色陡然一變,下意識地拉著紅衣。
“怎麼了?”紅色回過頭來望著一臉嚴肅的他,有些不解:“天邪哥,聽外麵的人說話,好像是你爹,怎麼,你有爹?”
這話一出口,猛然覺得有些不對,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前不是說你爹娘都不在人世了嗎?怎麼會?”
邢天邪還沒有開口,外麵的那個聲音又再次傳來:“怎麼了兒子,連你爹回來了,你也不出來打個招呼,我聽說你連媳婦都討上了,至少也得讓她出來見見我這個公公吧。”
“天邪哥。”紅衣這下肯定外麵的人就是自己從未謀麵過的公公了,趕緊掙開邢天的手,打開了門。
這幾個月來,她一直在學習人間的風俗習慣,對一些人間的風俗禮儀也懂了不少,她知道,在人間,女子嫁人之後,必須要孝順公婆,每天要侍奉一日三餐。
當邢天邪告訴她,他爹娘都已經不在人世了的時候,她還有點小遺憾,心想,居然無緣與公婆見麵,自然是無法盡孝道了。
如今,外麵的公公回來了,她當然得出去迎接了。
“紅衣!”邢天邪想要拉回紅衣時,可紅衣卻已經徑直走了出去,他不放心,趕緊跟了過去。
紅衣出去之後,才看到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看樣子雖然蒼老一些,但輪廓卻與邢天邪很是相似,所以,這第一眼,她便確定了他就是邢天邪的親爹。
可至於邢天邪為什麼要騙她說他爹娘都不在了?這個問題,等有了時間之後,再去慢慢問他,不急在這一時。
“兒媳紅衣見過公公。”跟人學來的人間禮儀,紅衣學得很像,落落大方,很是得體。
北冥從紅衣踏出門的那一刹那,下意識地望去,心頭陡然一跳,麵色不由得一變,衝紅衣急道:“你把頭抬起來!”
紅衣聽話地抬首,與北冥的目光不期而遇,兩人幾乎都在同一時刻愣住了!
多像她啊!這模樣簡直與她一模一樣,若不是這是個更為年輕的麵孔,他幾乎都當成是她了。
“你叫什麼名字?”在問名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他怕自己會露出破綻。
“回公公的話,我叫紅衣!”紅衣覺得眼前的這個公公看起來好像很難相處一樣,可是,她有信心,一定能讓眼前這個公公滿意。
而紅衣看清北冥的樣子之後,忽然覺得有些麵熟,就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但一時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當然不會記得,那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在父王的一張壁麵上看到的一個人,當然,她沒來得及多問。
當然,這一時,她又驚又喜,是沒有給北冥深究的機會。
“公公,您請進屋吧。”紅衣抿棄那些亂心的想法,熱情地將北冥迎進了房裏,在她的眼中,什麼人都是善良的,從來都沒有到,有些人不過就是披著一張人皮,卻背地裏幹些缺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