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汐走了整整一夜,薄薄的衣服被樹枝給劃破了,神色因一晚沒睡而略顯滄桑。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的頹敗。
沐雲汐憑借那一點點的記憶,慢慢地走到家門中。說是家,其實連冰窖都不如。冰窖裏的冰有化得時候,而這裏的冰,什麼時候才能夠化?
抬起腳,剛剛準備跨進家門口。從大廳中就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還知道回來。”
沐雲汐抬頭望去。幾乎全家都出動了,連名義上的娘都坐在爹的旁邊。而子女除了在外征戰的大哥其餘的走坐在一旁。杜紅顏坐在一側笑的頗為得意。沐雲汐抿嘴一笑,這個家,她一刻都不想再呆著。
“還不跪下!”沐明清的聲音再次傳來。
沐雲汐低著頭,慢慢的跪了下來。沐明清,你狠,居然不讓自己的女兒進家門。
“常言道,這家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老爺,這潑出去的水怎麼還會自己流回來啊!”杜紅顏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沐雲汐。”沐明清突然站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我本想你嫁給攝政王能穩固穩固我在朝中的地位,沒想到啊,你不讓我省心不說,你還讓人給休了。你讓我的老臉往哪裏擱?現在你被休得的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了。你卻不以為然。”
“被休了的當晚,還竟然敢不回家,在外閑逛。說,你幹什麼去了!”
沐雲汐沒有說話,她沒什麼好說的,肯定不能跟他們說她碰到了一個老頭子,然後跟著他去學武功了吧?又不能說自己昨晚把攝政王給教訓了一頓吧?還不能說自己昨晚闖了城中最神秘的竹林吧?
“說話!”
“你有權過問嗎?”沐明清被這句話給問懵了。這跟她的去處有什麼關係?
“十年前,我走丟了的時候,你管過我嗎?三年前,我自己回來的時候,你問過我過的好不好了嗎?怎麼這個時候開始關心起我來了?嗯?嗬。我知道你又會說你忙著處理事務,忙著穩定自己的朝中的位置。這些我理解。隻是。隻是、”
“隻是,那你怎麼有心去管你的妾侍?妾在你的心裏,比我重要,對吧?任何一個子女在你心裏都比我重要對吧?你摸摸你的心,問問你的良心,你對不對得起一個當父親的良心,有沒有擔當起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沐雲汐的聲音不大,但字字剛強有力,直擊人心。
杜紅顏看到沐明清猶豫了。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場麵。
“沐雲汐,你竟然敢目無家規,老爺說的有什麼錯?你本來就是一個被人休了的棄婦,本來就是低人一等,這就是你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你夜不歸宿,你一個女子這樣,成何體統?!”
“你,不配和我說話。”沐雲汐空氣冷淡,讓在場的所有人再一次愣了。
“你,你,來人杖責五十!”
沐雲汐想逃,但是當她看到母親那雙充滿哀怨的眼睛的時候,她打消了那個念頭。她不的不承認,她無論什麼時候,輸的永遠是母親。她無法將母親自己一個人扔在這個府裏,無法再讓她白白承受那些賤人的氣。
頓時握緊的拳頭,又鬆了。
沐雲汐慢慢趴在凳子上。閉上眼睛。
“1、2、3、4、……”沐雲瑤在一旁慢慢的數著,生怕她被少打了一下。
漸漸的,沐雲汐的衣服上印出了血漬,在白色的衣服上,顯得那麼那麼的耀眼。
姚楚蕭閉上了眼睛。她不忍心看到這個場景。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了。
“老爺,老爺我求求你,不要打了。!”姚楚蕭跪在地上去祈求沐明清。
沐雲汐在板凳上瞪大了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母親。她,她竟然為了自己給他跪下!
“你以為你說的話老爺就會聽了嗎?”杜紅顏在一旁不屑地說道。
“汐兒說的沒錯,你不配跟我說話。”姚楚蕭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語氣中充滿冷淡、囂張。
“你……”
沐明清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姚楚蕭,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誘人的氣質。
“爹,別打了、”沐寒飛站出來,慢慢的跪下。
“夠了,不要打了!”
聽到這句話,沐雲汐鬆了一口氣,不用功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掙到什麼時候。
沐寒飛和姚楚蕭連忙衝過去扶著沐雲汐。雲汐衝姚楚蕭微微一笑,代表自己沒有事。、
轉身衝杜紅顏和沐明清一瞪眼,這仗,她沐雲汐再一次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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