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似羽習慣早起,卯時已經起身了,並沒有叫醒宇文雨霽,但是身邊溫暖的熱源突然消失了,她還是知道的,本來是應該起來為他穿衣服的,但是連一點勁都使不出來,她也隻好放棄這種想法。
褚似羽冷冷的聲音隔著房間傳進了宇文雨霽的耳朵,“一會兒等王妃醒了就來通知本王。”
“是,王爺。”聽著他的腳步聲慢慢的消失在了寢宮裏,她才重新閉上眼睛。
宇文雨霽再次醒來時已是巳時,寢宮裏的婢女為她梳理好後就準備好了午膳,用過午膳休息了一會兒,褚似羽便從外麵進來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本來以為經過昨晚的事他們可能會沒有之前那般的冷漠,但看見他麵無表情的臉後,宇文雨霽知道自己錯了,他們真的已經回不去了。
收回自己落寞的表情,恭敬的向他行著禮,他揮了揮手坐在了椅子上,婢女忙泡了茶端上來,寢宮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好怪。
“你和太後的關係一向很好,”褚似羽邊說邊抬起眼看著宇文雨霽,她也在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去向太後賜婚。”
“賜婚?”宇文雨霽不知道他是指的什麼?賜婚這個詞是很久沒有聽見了,五年前,她身為孤雲國的公主就這麼嫁給了遠在褚王朝的他。
“本王看上了昨日和皇後一同表演的丫頭,你去同太後說。”褚似羽的語氣很是堅定,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再說了,他怎麼會同她開玩笑?
看著她臉上變化的情緒,褚似羽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嘴角都上揚起了一個幅度,一伸手將宇文雨霽拉近懷裏,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你以為本王還對你的身體敢興趣嗎?還會再一次上你的當嗎?本王可沒有那麼傻!哼——”憤然的甩開宇文雨霽的手,自己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宇文雨霽沒有放應過來,就這麼硬生生的撞上了椅子的扶手,痛的她說不出一句話,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褚似羽卻連看一眼都不屑,離開前還恨恨的留下一句話,“你最好快去找太後,本王的耐心可沒有那麼好!”
奴婢上前扶著痛的流眼淚的宇文雨霽,她的衣服正在慢慢滲透出豔紅的顏色,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女婢們忙手忙腳亂的傳著太醫,輕輕地將宇文雨霽扶到床上。她笑了,猶如一朵孤芳自賞的玫瑰,讓人看著心酸。
她知道,他是在報複她,故意讓她去找太後,想要讓她受盡苦頭,不僅是身體上的……許是覺得這兩年來光是對自己的冷淡算是太輕的懲罰了吧?腰部滲出血的地方正是兩年前他毫不留情劃過的地方,想到那時的事情,宇文雨霽深吸了一口氣,她不想回憶,那簡直就是噩夢。
“王妃,太醫說您的傷口有裂開的趨勢,您還是不要隨處走動了,還是躺下好好休息吧。”一名婢女阻止著宇文雨霽的動作。
“放肆,你一個做奴才的,居然敢管主子的事了?一邊去!”宇文雨霽有些惱怒的吼著腳邊已經嚇得跪下的奴婢,她不想這樣,可是她知道,他肯定在看,她必須這樣,即使隻是為了做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