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轉著頭想要避開他的手,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柳念詩氣結,這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心平氣和的用早膳啊?褚似錦將錦帕塞到她的手裏,這才噙著笑坐正了身子。他越是這樣,柳念詩心裏越是沒底,他到底想幹什麼,有事需要她幫忙嗎?拜托,他可是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皇帝,怎麼可能會有事要她幫忙?
“皇上若是有事就直說吧,不必這般費神,臣妾照做就是。”
“哦?”褚似錦的笑僵在唇邊,他這麼真心真意在她看來不過是費神而已?心裏想要狠狠的戲謔她一下,“那要是朕讓皇後讓出後位呢?皇後也照做?”
柳念詩抬起驚訝的眸子看著他,他的眸子清冷,哪裏還是剛才那個溫柔的像似錦的人啊?看來古人的話卻是沒錯,伴君如伴虎,太危險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心情好,心情不好。
想要的效果明顯達到,褚似錦也不再同她開玩笑,清清嗓子說起了正事,“明日隨著朕一起出宮。”撂下話就欲起身離開,柳念詩還沒那麼快的反應過來,倒是碧落見褚似錦起身,而柳念詩還遲遲沒有動作,碧落跑上前去輕輕的推攘著她的衣袖。
她起身,恭敬的欠身,“皇後就這麼恭送朕的?”他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柳念詩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這又是什麼意思?
站定在她麵前,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抬起她的俏臉,覆蓋上她的唇,褚似錦滿意的看著她小臉上的變化,爽朗的笑聲漸行漸遠……直到消失。柳念詩也回過神來,到底是怎麼了?撫著自己還持續高溫的臉,又是一陣莫名的心悸,碧落和芯兒早在邊上樂開了花,直到柳念詩吩咐她們才有了動作。
褚似錦突然改變主意令他自己都很意外,原是打算推卸母後讓她陪同出宮的要求,不過看見今早她那副可愛的模樣後,想法突然改變,這樣似乎也沒什麼不好,手不自覺的撫過自己的唇,這裏還有她淡淡地味道,很美好。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柳念詩像是著了魔似地反複回想著,她有些氣憤的揉揉自己的頭,自己這是在幹什麼,他已經有深愛的人了,而且那人還和雨柔長的如此相像,或者說是完全一樣,自己怎麼可以對他動心?現代自己已經經曆的痛苦怎麼能夠延續?她一定不要這樣,她不想再嚐一次那種滋味,很難受。
柳念詩難過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自己每每想起,心裏還是會覺得疼痛,似乎傷口一直都在,隻是自己不願麵對而已。
“娘娘是有什麼煩心事嗎?為何一個人在這裏流眼淚?”居白桑清澈的嗓音將柳念詩從痛苦的回憶中拉扯回來,她很意外他的出現。正常情況下,沒有嬪妃的召請,太醫是不能隨便進出這**的,他為何這般大膽?
“你怎麼進來了?”警惕的看著他,深怕他有什麼動作,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他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害怕,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臣當然是來給娘娘診病的。”居白桑畢恭畢敬的將衣箱放到桌子上,證實著自己的說法,他看的出柳念詩對他的防備,心裏閃過一絲受傷,他怎麼會舍得傷害她,她怎麼會那麼怕自己?
“我又沒有生病。”柳念詩說的理直氣壯,本來就是啊,這個太醫不知怎麼搞的,沒事跑到她這裏來幹嘛。
“娘娘的身體太虛,臣得隨時注意到娘娘的身體,您是**之主,您若有什麼不適,臣擔待不起這個責任。”他說的有理,柳念詩隻得乖乖的坐下,伸出胳膊。
冰涼的手指搭在柳念詩暖暖的手頸處,柳念詩輕輕皺眉,這人的手怎麼這麼冰啊?她體內的毒目前還沒有發作的趨勢,但她體內的氣息卻不是很穩,雖居白桑推測是三天後毒發,但心裏仍有不安,他也說不上為什麼。這種毒,他是不是遇到過?
這人真是這皇宮裏最厲害的太醫,怎麼把著脈也能走神?“喂,你診完沒有啊?”居白桑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剛才自己失禮了。
“臣的疏忽,忘娘娘見諒。”居白桑恭敬的道著歉。柳念詩懶得和他計較,揮揮手準備送客,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還是離這個人遠些比較好。
“娘娘若這幾日有什麼不適,請一定要通知臣。”
“好,碧落,送居太醫出鳳藻宮吧。”
“是,娘娘。”柳念詩回到小院裏繼續研究者她的詩詞,並沒把居白桑的話放在心上,她自己的身體她還會不知道嗎?能有什麼問題啊!還真是杞人憂天,怕是因為這皇後的地位太過尊貴了吧?柳念詩在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