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巨額保險(2 / 3)

“但是,有一種感覺,是自始至終都不曾改變過的。”孟子補充。

“什麼感覺?”君澤問。

“他是個愚蠢的天才。”孟子語出驚人。

“怎麼這麼說?”安然不解。

“他會用一些出其不意,甚至可以說是異想天開的辦法來應對眼前的各種困局,但又會因為所用的方法過於偏激而無法駕馭。他喜歡出險招,但是控製不了度,所以最後的結果,可能是險中求勝,也可能是得不償失。他是天才,因為隻有他才能想到那些稀奇古怪、劍走偏鋒的招數,但他同時又很愚蠢,因為他會敗在自己的招數裏。舉個簡單的例子,他用老鼠夾去捉弄人,但竟然為了測試老鼠夾的威力而把手伸向老鼠夾,最後弄傷了自己。換句話說,他的招很棒,但他不懂出招。”

“這麼說來,那天在醫院的天台上他拿複印的假鈔救夏冬雨,也是怪招之一了?”司徒有所感悟。

“那他還真是蠢,病人家屬還沒放人他就敢撲上去搶人,幸虧我跟司徒在那兒,不然他很可能又得失敗一次,還得連累一個夏冬雨。他的邏輯還真是恐怖!”君澤吐吐舌頭,心裏一陣後怕。

“那如果誰跟他一起生活,豈不是在身邊埋了顆不定時的地雷,哪天被誰踩一腳,就爆炸了?”安然也一臉的不可思議。

“也許冬雨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跟他分手的。”孟子開始爆料。

“夏冬雨跟古玉齋曾經是戀人嗎?”安靜問。

“大學開始就是了,我還以為他們結婚了呢,誰知道是分手的結局。”孟子倒覺得可惜了。

“跟那麼危險的人物結婚?”司徒搖搖頭,“還是算了吧,連人家是妖是鬼都沒分清,比買股票還不保險。”

“夏冬雨是個例外,”孟子難得有機會頂替莫非成為談話的核心角色,“她了解他,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說,‘你們誰都看不懂他,但是我可以’,也是因為這句話,讓我一直相信他們會走在一起。”

“因了解而分手,”莫非突然開口,“這絕不是一句空話。”

回去的路上,君澤一句話不說,專心開車。

“在想古玉齋的事?”安然問。

“為什麼這麼說?”君澤看看她。

“天台事件後,我就覺得你心裏有什麼東西堵著,你雖然沒有說,但我看得出來你心裏不舒暢。男人在乎的事情不過三件:事業、家人、女人。可對你來說,在乎的,卻是另外三件:案子、朋友、我。既然不是我,不是司徒、孟子、莫非和姐姐,那剩下的,就顯而易見了。古玉齋出車禍那天,你似乎更加憂慮了,跟司徒兩個人嘀嘀咕咕的,還能談些什麼?今天又問了那樣的問題,我知道現在古玉齋就是你的心病。”安然戳戳君澤的心口。

“那你怎麼看?”

“聽孟子的意思,分手更多是夏冬雨的意思,古玉齋英雄救美,雖然做得有點過,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至於那些感覺蹊蹺的細節,很可能就是孟子說的,天才加上愚蠢的化學反應物,如果這真的是他一貫的特征的話,否則,就是另外一種可能了。”安然的眼神也變得深邃無底。

“我倒是更傾向於另外一種可能。”君澤深思熟慮地說。

“你是警察,習慣於以懷疑的角度審視一個人。”安然似乎有些諷刺的意味。

“但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就必須有一個懷疑的理由。”君澤似乎已經準備了答案。

“什麼理由?”

“500萬元。”

“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盲點,”君澤解釋,“之前我完全沒有注意到整個事件裏一個最大的漏洞,司徒也沒有注意到,我們都被一些表麵的細節所困惑,以至於忘了問自己一個最簡單的問題,箱子裏為什麼不多不少正好裝著500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