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麼呢?”司徒發現他不對勁。
“找一樣不可能莫名其妙就不見了的東西。”君澤沒停下來。
電話響,司徒接了。放下電話,司徒望向正東張西望的君澤,“是在找手機嗎?”
君澤停住,抬頭看司徒,“你怎麼知道?”
司徒舉起手機,“莫非的電話,問你那隻紫色的手機是否還在夏冬雨的家裏。”
君澤聽到這話,隻愣了一下,就立刻明白過來,跺著腳說:“該死的莫非,趕緊讓他過來!”不到半個鍾頭,莫非就趕到了現場,還沒等警察放行,君澤就撲了過來,將他推到走廊的牆角。“手機是怎麼回事?你沒搞錯吧?死了人了才肯跟我說!”君澤衝莫非大吼。
“你幹什麼?”司徒把他拉開,“有話好好說。”
“沒什麼可說的,妨礙司法公正,帶回去!”君澤伸手要掏手銬。
“你冷靜點!”司徒忍不住發話,“莫非有他的職業操守,不能隨便透露客戶資料。”
“已經出人命了,還能叫隨便嗎?”君澤氣呼呼地說,“我們在查燕君山的案子,他不是不知道。跟我講職業操守,我跟他透露案情的時候,他怎麼不拿職業操守說事兒啊?”
莫非啞然。此時就算道理在他那邊,他也隻能做啞巴了。何況,君澤也不是無理取鬧。
“現在追究責任已經沒有意義了,”司徒搓搓鼻子,“還是考慮一下該怎麼調查吧。”
“如果燕君山真在手機裏留下了什麼線索,那夏冬雨很可能是被凶手殺人滅口。”莫非說。
“可問題是,除了夏冬雨和你,沒有人知道手機這件事。”司徒說,“還有,如果燕君山真的預感到自己的危機,那他的死,很可能也是被人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君澤思忖著,“燕君山的手裏很可能是握住了誰的把柄,甚至,他以此要挾了那個人。”
“要挾?”司徒皺了皺眉頭。
“從現場的布置來看,凶手應該是有預謀有計劃地實施謀殺。如果是私人結仇,當時已是深夜,燕君山不可能隨便放人進家裏來。大家不要忘了,燕君山身上還有一大筆債,如果他有機會求財,絕不會輕易放過。”君澤說。
“那不一定,如果他真有財務危機,可以向夏冬雨求助啊。”莫非說。
“或者他並不知道夏冬雨到底有多少錢。”司徒說。
“不管燕君山是否趁機勒索,有把柄捏在別人手裏總是不保險的,凶手殺人滅口也很正常。問題是,這個人到底是誰?”君澤強調重點。
“那隻手機已經不見了,夏冬雨和燕君山都死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司徒有些無奈,雖然原本案件就充滿疑點,但是這下夏冬雨一死,就更混亂了。“不過,按我們之前的推理,還是可以繼續調查的。”
“你們已經有懷疑對象了?”莫非聽出話外之音。
司徒無力地笑笑,“眼下這種情況,你覺得我們還能懷疑誰?”
莫非的瞳孔漸漸放大,他把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都在腦子過了一遍,然後揉了揉太陽穴,沉默不語。
君澤搭著司徒的肩膀,無奈地說:“你打電話,請他過來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