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地上女子那愈見青紫的臉,昭示著死亡,地上另一個身影慢慢動起來,卻是一個男子,醒來看見這一幕,用力撲過去,
女子看見,嘴角冷笑,一巴掌就將那男子給扇的好遠,
男子瞬間嘴角溢血,
“她是你姐姐,你怎麼能如此歹毒?!”邊說邊爬向那裏,痛苦的表情讓人不禁想要落淚!
“姐姐?她也配?!”語畢,手勁竟加大幾分。
“不,諸葛小姐,求求你,饒了妻主,饒了妻主,讓我死都行!”秦子衿邊搖頭邊爬著,自己不能讓妻主死,縱使妻主不喜歡自己,縱使妻主打罵自己,縱使折磨自己,自己也不要妻主死,妻主……
“你?!勾欄院的賤人也配我動手!”女子話剛說完,就進來一個小廝,向那個男子走過去,那狠戾的表情,讓人不禁憐憫,這男子恐怕活不了了!
這時,突變發生,隻見那被女子掐著脖子的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睛,生生止住了那小廝的腳步,臉痛苦的扭曲著,最後竟是穿過那掐她脖子的女子,好似看到了什麼,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淚水頃刻而出。
最後閉眼,竟笑了,“諸葛簡芷,我死了,就饒過其他人吧。”
說完使出最後的力氣,看向那爬向這邊的男子,那眼神是那麼複雜,有後悔,有抱歉,有遺憾,有疼愛,有不甘,有……
微微一笑,竟閉眼而去,那表情是那麼的怪異,不知到底死時是快樂還是痛苦!
男子的淚水決堤,“妻主”竟是無聲的凝噎!
是誰,是誰一直在我耳邊哭泣,是誰一直說話,‘妻主’?‘子衿’又是誰?‘死’誰死了?我嗎?‘我陪你死’誰?陪我嗎?我沒死啊!不用死,你也不用死!
我趕緊努力睜開那沉重的雙眼,繼而看見一個人影,臉色焦急,麵容蒼黃,嘴角有著斑斑血跡,那人由沉痛轉為不可置信、驚喜的表情,想說什麼,
我腦袋裏卻‘轟’一聲,再次暈過去,伴著錐心的痛,還想著“這次是真要死了嗎?”
等我再次醒來,那個男子依舊那個姿勢抱著我,摟著我,嘴裏不停的說著“妻主,你醒醒啊,妻主,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醒醒啊!你是子衿的妻主啊,子衿的……妻主啊”
我慢慢睜開雙眼,眼睛愈見清明,兩個字輕聲響起“子衿!”
兩個字卻讓男子瞬間僵硬了身體,睜大的驚喜的雙眼,淚水盈眶,“妻主,妻主,你醒了,你醒了……”
竟是隻會說這三個字了。
我不禁扶額。
準備起身,男子趕緊鬆開雙手,“妻主,對不起,子衿不是有意冒犯!”低頭下跪,瑟瑟發抖的身體,妻主不讓自己抱的。
我一笑,“子衿,我餓了。”
一句話讓秦子矜猛然抬頭,妻主竟然沒有…罰自己,
“子衿”叫著呆愣的人,
子衿卻是欣喜起身,“妻主稍等,子衿馬上去!”
看著那不顧自己一身傷痕,在小小的破爛廚房做飯的嘴角依舊帶笑,眼淚依舊滑落的男子,我笑了,有夫如此,簡單,你還奢求什麼,以前,當真糊塗了!
“簡單,他們不疼愛你,唾棄你,謀害你,放下,不要理會,不值得,你還有子衿,這個眼中隻有妻主的子衿,放心,以後,我們好好的!我以後就是簡單,我還是簡單。”如此心胸堵悶的情況消失,我全然成為了簡單!
不錯,我從現代的簡單變成了如今的簡單,隻不過前者本就姓簡,後者則是姓諸葛,雖然如此,以後也不打算帶上姓氏,以後就是簡單,就簡單二字。
“妻主,好了!”秦子矜將做好的飯菜,稀粥青葉菜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恭敬的垂手站立一旁,自己剛才隻顧著高興,全然忘記,妻主醒了,就意味著自己又要回到那種地獄般的生活,不過還好,自己不用一個人!
正想著,卻看見自己腳前一雙鞋,順著鞋子慢慢抬頭,看見一臉微笑的妻主,“妻主?!”
秦子矜呆了,妻主以前從未對自己這樣笑過,、
回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坐在妻主旁邊,而妻主正看著自己。
“妻主,對不起,子衿不是有意的……”說著就要起身,卻被拉住,還是被一向對自己沒有好臉色的妻主拉住。
“子衿,坐”平靜的說著。
“妻主……”秦子矜以為這是暴風雨前來的預兆,惶恐不安。
卻是聽到了讓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話。
“子衿,我很高興有你在身邊陪我,以前我不懂你的好,以後定會百般疼愛與你,定不會辜負子衿的一番心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以後我們好好的!”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看著自己被妻主放在她心房的手,看著妻主那溫暖的笑容,聽著那溫和的話語,即便是假的,自己也願意陷進去,
“妻主……”
我卻是笑出聲,自我醒來,子衿隻會兩個字‘妻主’。
“子衿,我的心”說著來回動了動那自己攥在心上的手。
秦子矜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瞬間紅透,猛然抽回手,不言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