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阿保,還不滾……”趙偉怒極,開字還沒能吼出口,就傳來一陣“撲哧”、“撲哧”聲,頓時,滿臉紅透,幸好天色已晚,諒張天保也看不見。
臉色雖看不到,聲音卻清晰入耳。
那聲音抑揚頓挫,甚有節奏感,還很高昂,仿佛一憋腳男高音拉長單調在練嗓門。
張天保捏著鼻子雙手不停的扇動著,罵罵咧咧地說道:“人家說響屁不臭,臭屁不響,你阿偉的屁又臭又響!”
趙偉大窘,喝道:“放屁,我這是運功催化藥力逼出來的氣。”
“哈,人家的氣都是從上麵出來,你倒好,氣跑下麵出來。練的什麼奇功?”張天保也從書上知道吃了這類增強功力的藥後,一般都有放響屁的副作用,故意揶揄趙偉。
趙偉怒視張天保,如果眼光有熱度,此時張天保早已變成一頭烤乳豬。為了不浪費藥力,趙偉忍氣繼續運功。
張天保卻不放過這難得機會,又走近趙偉處,頭伸到他屁股處,細心察看起來。
“你幹什麼?色狼!偷窺狂!”趙偉驚惶大叫。
“放心,我對男人沒有興趣,隻是看你坐的地方被你的響屁神功衝出了好幾個坑,想來你屁股上也開了好幾個洞。”張天保謔笑著,想像著趙偉屁股開洞,白肉若隱若現的滑稽樣。
“啊!”趙偉再也顧不得運功吸納藥力,跳了起來,雙手護住臀部,對張天保怒喝:“你還看,色狼!變態!偷窺狂!”
張天保仆地哈哈狂笑。
趙偉細摸臀部並沒發現有破漏,這才明白被張天保戲弄,撲過去對他拳腳相加。
“屁香香,香香屁,我看你可以去專門賣屁!”張天保兀自笑不停,口舌占便宜,身子吃虧,他早已習慣了。反正趙偉知道他不懂武功,出手不太重。見張天保還是滿口胡謅,趙偉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張天保這才投降求饒。
二人打鬧一陣,都精疲力竭,躺在草地上,想起剛才那一大串屁聲,趙偉又羞又好笑。
“阿偉,為什麼我吃下大還丹後,現在也沒反應呢?”張天保異常苦惱。
“你活該!”趙偉餘怒未消,大聲喝斥。
張天保甚是無味。
“我現在功大大有增加,比以前輕靈多了。”趙偉炫耀般地在山林間縱來縱去,故意刺激張天保,刺激得趙深越高興。還不停的增加張天保的內疚感,“都是你搗亂,害得我好些藥力沒來得及消化,下次你得再陪我大還丹。”
張天保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大還未能增加功力的事實,暗自伸掌向旁邊的樹幹擊去,結果樹幹紋絲未動,卻震得手掌生疼。他這才徹底失望,意興索然地說:“天黑了,該回家了!”
新月如鉤,皎潔的月光給徂徠山罩上一屋朦朧的清暉。蜿蜒崎嶇的山道上,一條黑影縱來掠去,仿佛學飛雛燕;一條黑影踉踉嗆嗆,如同如泥醉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