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是燕國人,就在薊地*安葬完師傅。自己也整裝待發,找個清靜的地方把師傅留下的醫書好好修習下。年幼時曾問過師傅我的父母,家鄉何處,師傅說是路邊的孤兒揀的,就再沒問起,或許師傅對於我的身世也是一無所知,但是師傅臨終時道那釵是母親所留,可為何不留個隻言片語給我個線索,一隻釵讓我從何尋起。也許師傅就沒讓我有尋親的想法。
孤身一人要單憑這隻釵找是有登天之難啊,就等我先修習了師傅的那些醫書再出來也不晚,對於自己的出生,哪個人願意是不明不白呢。如今隻能怪自己以前學藝不精,現在掛起醫官行醫是有些艱難,師傅生前那些銀兩都是救濟給那些貧困之人,本來過的也算是清平的人,也沒留的些資產給我,自己的生機還是有些問題的。記得師傅說太行山是個醫者的聖地,各種稀世藥材都能在太行山裏找到,再者那裏深山野地,也少有人打攪,兵家打仗也不會到深山中打攪,主意打定就去太行山潛修吧。
太行山北起燕京,南至豫北黃河岸,如此綿延的山脈,素聞中部山脈一山就有四季景致,那藥材的種類可想也是繁多的。就往太行中部進發吧。如今得自己盤算起自己的路了。
去太行中部還是有百裏之遙的,得準備個車行工具才行。自己的行裝也得打點打點,以現在我所擁有的刀幣是不夠買匹馬的,尤其在這戰爭四起的年代,馬匹更加來的珍貴了。或許能買到一輛牛車。
來燕京時投宿的是以前師傅施恩過的安大娘家裏,對於安葬師傅,安大娘也是幫了不少的忙的。二十幾年前,燕地鬧瘟疫,師傅就在大娘的村中駐紮,救治了不少人,當然也救了安大娘一家的人命。對於救命之恩,安大娘把報恩之心也用在了我身上,幾天下來都好吃好喝的招待的,更是如自家子女般對待。安大娘家中就隻有三人了,安大叔幾年前就去世了,兒子安大寶是壯丁須應征投軍去,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曉,家裏已經兩年沒收到家書了,留著媳婦劉氏操持著家裏的農務,幸好出征前就生有一子安強生,如今也是有七八歲光景了,要不然一個不小心也可能就斷了香火。北方的女子確實也長的壯碩些,雖然我也是七尺*有餘的人兒,但和劉氏一比,確實是竹竿和樹幹的比較了。也難得有如此強健的媳婦,安大娘一家還算是過的安穩,衣食也算無憂。半月來,可能是對於師傅的離去掩蓋些失落與孤單,也可能是童心未泯,和強生玩的不亦樂乎,帶著他在村邊野林裏轉悠。玩樂中也有不少的收獲,打到了些野味,還有一些自己知道美味野菜,以前在楚地時和一個落魄貴族人家的庖廚學習過廚藝,那庖廚應算是高人吧,雖然不是什麼高級材料,用簡單的食材也能燒出美味的食物來。師傅的醫術學的也就三四成,但是那庖廚的技藝自己卻學了十之八九,自己還創了不少藥膳,對於吃食自己也是有些講究的,雖然不是什麼名貴菜式,但是鮮美的味道和藥用價值是那些大魚大肉不可企及的。在大娘家也不好白吃白住,幾日來也顯了顯自己的廚藝。雖然劉氏強壯,但是務農也是勞累的活,所以有些氣血不足,長時間勞作便有頭暈的感覺,也稱之為貧血,看了幾個大夫吃了不少藥也不見斷根。其實貧血之症用食療才能治本,半個月來我以北方的食物之便,給劉氏麵筋,蘿卜,黑豆,菠菜做些簡單菜式就使劉氏改觀不少了。安大娘更是把我當做自家人般。強生更是青青姐長青青姐短的一直跟前跟後的。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世還不明,自己有太強的欲望想找自己的父母,興許在此安家也很快樂的事情。可是故事就是在我出發之後開始了,自己也不知道整個世界也在發生著變化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