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大娘家還需要住幾日,等著大娘幫我把衣服做好。不過這也不是閑等著的事情。一大早的就和強生往那野林子裏去采菌菇了,前幾日剛下了雨,這時候的菇類是最好吃的了。教了強生不少哪些菇類能吃,哪些是不能吃的。兩人就分頭的開始采摘了。
天氣很晴朗,如今快進初夏了,因為前幾日的雨,倒也覺得清涼。沿著野樹林裏的那條小溪,慢慢的走著,哼著楚地小曲,真是神清氣爽的。隱約間覺著空氣有些血腥味道,這林間很少有野獸出沒的,最多也就是些食草的小兔小鹿。那溪裏飄著的段段殷紅,那是。。。。。。憑著嗅覺,順著那血腥味趕去,發現溪邊的灌木林裏躺著一個人。那熟悉的白衣,難道是他,看見身邊的那把湛盧劍,那更斷定是他了,他是否有生命之危?心不免擔心起來。走近試了他的鼻息,還活著,心頭的重石落下,仔細檢查了他的傷勢,把了下他的脈,還好隻是皮外傷,沒有內傷,不過失血過多,再晚幾個時辰發現,小命也不保了。隨即拿出隨身帶的金瘡藥先敷上那些大的傷口。
拖著他在溪邊找了處隱蔽的灌木林裏,鋪上些雜草,再讓他躺下,我做了那麼大的動作還是沒聽到他的聲響,肯定是昏死了。看著他的傷口都是在背部,那是被人暗傷或者是被群攻了,冒然的帶這人回大娘家是不好的了,再者這江湖恩怨,給大娘家惹上什麼麻煩是不好的。再細細的給他傷口清洗了下,附近找了些止血的藥草用嘴嚼嚼草草的敷上,不過這傷勢不是這些普通的草藥能解決的。當務之急先把他在這安頓好。再回大娘家把藥箱拿過來以及再弄些吃食。
這野林子很大,一下也找不到強生的,那孩子也定能自己回去。急急的回到安大娘家裏,提起藥箱,拿了些衣物,再抓起一個陶罐放入箱內。再匆匆的往林裏趕去,剛出門的時候,就見那劉氏從田間回來,看我這麼匆忙的,還拿著藥箱,懷疑的問起“姑娘你這是去?要回家了嗎?”
“不是的,是鄰村有位大伯病了,剛來求診,很急,興許我今晚趕不回來吃飯了,嫂嫂你和大娘說下,今晚不用等我了。”還好我最近給附近的村民醫了不少小毛病,收的診費也不多,對於那些治不起病的人,我算個活神仙,上門求診的人也不少。這個謊還是扯的起的。
再回到野林裏,看到他還是昏迷在那草堆裏。再加量的敷了些金瘡藥,打開針盒,再給他紮了幾針,活絡活絡他的血脈。那身白衣已經被血染的不成樣子了,背部的傷口上也撕裂了不少口子,剛為了給他上藥那些口子給我撕的更加大了,想給他換身衣物的,師傅的衣物都還留著就拿過來了,可是他一個大男人的,雖然給人醫病時也見過不少赤膊的男子,不過換衣還是很不好意思。等他醒來自己換吧。
因為前幾日的雨,林子裏的枯枝還是很潮濕的,得找些樹枝先曬起來,等下再打隻野鴿來也好給他補補傷口。看著這日頭還是挺旺的。自顧著就開始揀樹枝去了,來回了幾趟,看足夠燒一晚的樹枝。再接著找野鴿去了,那家夥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等我抓到野鴿的時候,天近黃昏了。回到灌木下,看著他仍然昏睡著,可能是失血太多了吧。晚上又下起雨來總不好,這裏可不是能遮雨的好地方。發現不遠處有棵百年大樹,如果在樹底下再伐些樹枝遮起來就是個茅屋了,那樹頂是天然的屋蓋啊。想著在天黑前能準備好安身之所,掄起他的湛盧就準備起來,殊不知這絕世好劍被我用來蓋屋真不知道那些劍客會有什麼想法。
蓋好那簡陋的屋子,天也黑了,一天沒有進食,自己也覺得餓了。不過還是先把他拖過來起。這麼大個的人確實背不動啊,隻能委屈他被我這麼拖了。
“呃。。。。。。”似乎有些呻吟聲了。總算有些意識了,可是仍然不見他醒過來。再等等,先那野鴿燉了吧。
借著月光,在溪邊把鴿子處理了下,再在屋前的空草地裏抓了些野菜,和著那鴿子一起燉。慢慢的煨著,憑著火光中看著躺在一邊的他,對他充滿了好奇,怎麼會惹上殺身之禍呢?看著他的手,應該是個用劍高手。
鴿子燉好了,自己也覺得肚子餓了,先把那鴿肉吃了。這傷口愈合還是靠這鴿湯的,依著現在的情形他也沒辦法吃這肉了。等我吃飽,支起他身子喂他喝湯時,我怎麼使也不能令他喝下去,這可如何是好呢。他再餓下去也不是辦法的,總要進食的,再不吃點,傷口愈合了也於事無補啊。腦中閃過一個辦法,真不行的話隻能如此了。自己先喝了口湯,含在嘴裏。對著他緊閉的嘴吻了下去。
趙成模糊的意識間覺得唇邊有絲柔軟,不禁微微啟口,再而是一股暖流往心口流去,還有股沁香。
總算能喝下去了,青蓮心裏舒了口氣,再喝了口湯,含著再喂下去。
趙成再次感覺到那柔軟送來那股暖流,很是不舍,不禁留戀起那溫暖來。等再次送到嘴裏時,開始吸住那方柔軟來,情不自禁。
青蓮心裏一驚,連忙推開他。放下陶罐,拿起藥箱逃命似的趕回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