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讓司機停車,走了下來,剛穿過橫行道,一輛車就疾馳而來,她嚇的愣住了,眼看那車就要撞上來,突然身後一股力量將她拉了回去,她驚的尖叫了一聲,睜開眼睛一看,隻見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裏,那個男人抱著她翻滾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看著她緩緩問道:“你沒事吧?”
梁小樂驚魂未定的坐了起來,這才看到那個男人手臂擦破了皮,鮮血正沿著他的手臂往下流,她連忙上前抬起他的胳膊,用紙巾拭去上麵的血跡,卻怎麼也止不住。
“這樣會染上細菌的,得去醫院包紮一下。”她扶起他,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回頭一看隻見那人還杵在原地,連忙說道:“你還愣著幹嘛?快上車啊?”
那人遲疑了一下,緩緩走了過來。
梁小樂拉上車門,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去附近的醫院。”
司機點了點頭,轉動著方向盤將車開上了路。
梁小樂看著身旁的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才謝謝你救我啊,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現在己經去地獄見閻王了。”
那個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傷,靦腆的說道:“舉手之勞而己,不必言謝!”
梁小樂從包裏拿了幾張紙巾遞給他,“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男人接過紙巾笑道:“怎麼?你想重金謝我?”
“那倒不是,更何況我也沒錢。”她將手伸了過去,“我叫梁小樂,請問你的尊姓大名?”
“杜亦橫。”男人報上自己的名字,淺淺的笑了一下,將紙巾放在胳膊受傷處。
梁小樂望著他緊皺的眉頭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連忙對司機說道:“師傅,能不能開快點,我朋友受傷了,急需去醫院。”
司機從車後鏡裏看了她們一眼,“路上堵車,我也沒辦法!”
梁小樂望了望窗外,隻見紅燈剛停,路上的車就堵了起來,她回頭看了一眼杜亦橫,“你再堅持一下,一會就到醫院了。”
杜亦橫看著她笑道:“我多等一會兒也沒事,你不用感到內疚。”他沒事找話題問道:“你是本地人?”
梁小樂點了點頭。
杜亦橫笑了笑,“其實我也是,不過我8歲那年跟著我母親去了美國。”
“美國?”梁小樂看著他,“那這麼說你一直生活在國外?”
“嗯!”杜亦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昨天剛回國,今天本來是想去我以前讀過的學校,但是沒找著。”
“是嗎?你以前讀的學校叫什麼名字?”
“xxxxxx中心小學!”
“呃,這學校我知道。”
“真的?”
“嗯!我小學也是在那畢業的。”
“是嗎?”杜亦橫興奮的看著她,“一會兒你能帶我去嗎?”
“呃……”梁小樂抓了抓頭發,心想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不如就帶他去吧,便點了點頭。
來到醫院,醫生給杜亦橫處理了傷口,消了毒,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囑咐道:“傷口不要沾水,不然會惡化。”
杜亦橫點了點頭。
梁小樂帶著杜亦橫來到了那座小學,杜亦橫下車一看,愣了愣看著她,“我就說我怎麼找不到,原來我方向走反了。”
“別說是你,有時候我也會走錯方向。”她望了望四周,歎了口氣,“現在這所學校己經不是我們上學時的樣子了。”
她指了指操場對麵的教學樓,“你看,那棟教學樓以前是個菜市場,現在啊己經成為學校的一部分了。”
杜亦橫點了點頭,不禁歎道:“時間過的真快,我記得我出國那會這裏還是一片廢墟,現在都建成高樓大廈了。”
兩人找了個幹淨的位置坐下,杜亦橫望著學校四周的變化,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學校盡頭的秋千上,他徒步走了過去,梁小樂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直到走近杜亦橫才說道:“我小時候最喜歡蕩秋千了,記得有一次我跟一女生為了爭誰先蕩秋千還打了起來,你看這兒。”
杜亦橫指了指自己的左臉頰,那裏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這就是那女生留下來的爪印。”
梁小樂望著他左臉上的疤痕仔細的看了看,有些似曾相識,但又有些不確定,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她還記得小時候跟一男生搶著蕩秋千,結果她沒搶著,她就把那男生推倒在地,騎在他身上狠狠的揍著他,後來媽媽知道了把她打的屁股開花,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蕩過秋千了,而那個男孩的模樣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一向健忘,這些陳年老事早就被她忘的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