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爹娘說你嘴巴利得很,刀刀紮人心窩子。”老太太被逗弄樂得直不起腰。
陳寶兒所謂嫡女的出身太過扯淡,導致現在京城貴族中仍有不少夫人背後對其嗤之以鼻,雖然孫女這樣說人長短不厚道,但聽起來著實爽得很!
接著眾人又揀了些宴會上的趣事說了說,時不時會讓朝歌點評幾句,為的就是鍛煉她的眼力,給她普及女人之間的交際知識,尤其是已婚女人之間的。
雖然大周對待女子的態度很是開放,建國初期更有女子入朝為官,邊疆也有不少驍勇善戰的女將,但是大周的主流認識依舊是男主外,女主內。
男主外,自然是指男人是家中頂梁柱,對外建功立業有所建樹;而女主內,女熱除了要將內宅後院管理的井然有序,更要通過一些日常賞花吟詩的宴會來探聽交流消息,包括政治風向或是官場上的情報等。有些事情男人不方便出手,便由女人來打點,效果出乎意料的不錯。
上輩子的秦朝歌滿心滿眼都是如何討君澈歡心,對於這種交際應酬並不上心,好賴曆經一世,朝歌自然懂得這種宴會的重要性,婚宴當然也屬於其中一種。
“寧王殿下的婚禮你爹抽不開時間,你娘定是要代表咱家去的,我打算讓蓉丫頭跟著去,她也到了該相看人家的年紀了。”秦老人夫人道。
秦家子嗣凋敝,二兒媳蘇氏好不容易懷孕,秦書肯定是走不開,偏偏蓉丫頭性子孤寡,平日連手帕交都沒有一個,如今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紀,知道忠義公府還有個二房嫡女的人家少之又少,即便是想求娶也沒甚機會,於是老夫人便想著借這次機會讓蓉丫頭去露露臉。
“也好,三妹妹是該出去散散心了,免得憋出病來。”朝歌饒有深意地道,“三妹妹不愁嫁,人家是要好好挑挑,咱們不急。”與其讓秦婉蓉跟在蘇氏身後讓她提心吊膽,不如借著這次宴會放在眼皮子底下,有些事情也好讓銀夜去查一查。
想到這裏,她扭頭看向一旁逗弄秦思菀的寧氏:“娘,你還記得咱府馬房那名叫銀夜的丫鬟嗎?”
“記得,怎麼了?不是最後去你院子了嗎?”寧氏不明就裏,“你出嫁時沒有帶她,隨後我就又讓她回了馬房。”
“王府那些人我用不慣,想讓銀夜過來陪我。”朝歌抿了一口熱茶,用帕子擦拭著唇瓣,慢條斯理地道。
朝歌留銀夜在忠義公府是有目的的,如今算著時間,想必也差不多了。
“當時想著王府人口相對簡單,便沒有派經驗老道的管事嬤嬤跟你一道,如今還需要嗎?”寧氏以為閨女在王府的管家權出了問題,皺著眉有些憂心,作為當家主母,這管家權是必須捏在手裏的,這是權柄地位的象征。
“不需要,府上兩個嬤嬤呢。”朝歌言笑晏晏,笑顏如同綻放的赤朱牡丹,閃耀奪目,“自然會有一個為我所用。”隻是需要考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