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子真的過得很快,今天就是真正上台的日子,舞台已經搭建好了,和平時簡單的在運動館裏開不同的是,今年這一次改成了在操場,前幾天,三人組就已經用螞蟻搬家的方式,把他們的驚喜布置好了,就等今晚的表演正式開始。
其他的節目都在排練,可是楊奕辰三個人卻在候場的教室裏聊天打屁,也不像那些表演舞蹈的女生忙著化妝,也不像那些準備模仿偶像的男生一樣熟悉著舞蹈,學生會的組織者見這三個人如此淡定,也不管他們,看樣子他們是準備要放棄了。
舞台在教學樓前麵的操場上,大概有一米多十公分,鋪上了紅墊毯,背後是塊藍色的幕布,掛著一個粗製濫造的校徽,還有那張某某迎新晚會的大字,楊奕辰一看到這場麵就感覺像路邊的某個商場促銷活動,就差幾個巨大的喇叭放著《愛情買賣》之類的神曲,然後擺個台子,一個主持帶著倆美女在哪忽悠阿公阿婆了。
下午六點快七點的時候,操場上已經坐滿了各年級的同學。
學校請來的音響和燈光已經各就各位,幾部射燈把舞台照的,那個掛著個監聽耳機的大叔正在賣力的扒盒飯,主持人拿著麥在場邊等著。
這些都和在離舞台最近的教室裏等著的“中穀洞三人組”無關,他們擔心的是各個角落的東西會不會被不相幹的人給無意中看到。
晚上七點半,表演正式開始,鮮於哲肯定不是出於好心,把最好的排序安排給了三人,靠後的壓軸啊,隨著表演的進行,越來越臨近楊奕辰他們上台的時間,羅泰峰和金智勳緊張起來,羅泰峰的表現是一隻在和楊奕辰說著些沒邏輯的話,從金大中總統說到張佑赫,金智勳則在不停抖他的腳,頻率越來越快,楊奕辰覺得自己已經快看到殘影了。
楊奕辰也有些緊張,畢竟外麵可是有差不多整個學校的學生在等陣看他們的笑話,雖然三人都做了最充分的準備,但心裏的緊張還是沒辦法避免。
跑腿的過來通知,“中穀洞三人組”候場,沒錯,楊奕辰他們很光棍的就用了這個不帶好意的稱號作為他們組合的名字。
快一個月的辛苦,就看這五分鍾了,三人打開屁股底下壓著的箱子,拿出他們的團服,三套從回收站翻出來的洋垃圾改成的黑色小西服,換下身上的校服,三人一身黑超特警的打扮,這身衣服可是楊奕辰設計,羅泰峰手工打造,金智勳,額,他隻是負責穿。
臉上也不化妝,楊奕辰依舊頂著他的不長不短的類平頭,金智勳依舊一副眼鏡加蓬鬆頭,羅泰峰,他很固執的用發蠟把頭發給抹成了個大背頭,本來還有些頹廢係的組合風格,現在給他這一打岔,楊奕辰覺得有點像黑社會新晉小弟了。
漁具包裏是一架電子琴,隻有半邊的鍵盤能出聲音,調音器一台,同樣是大部分按鈕不能用的,最後是那把廢了羅泰峰不少時間修好的電吉他,還有一些相應的設備,能讓他們的演出出彩的東西。
楊奕辰收回他之前的話,這兩人哪裏是豬一樣的隊友啊,有什麼不會的東西嗎,除了唱歌手藝潮了一些,羅泰峰和金智勳聯手把楊奕辰所有的想法都基本實現了,在這1997年的韓國,他可是按照前世的要求來設計的啊。
一人拖著一個大箱子,同樣出自羅泰峰之手,來到了舞台邊,邊上的人遞話筒給他們,被三人拒絕了,他們拍拍自己手上的箱子,表示他們要用自己的設設備,得知三人的這個要求,音響師很好笑的看著他們拖著的那幾個明顯就是移動音箱的東西,可以省事當然好了,看你們這三個初中生能搞成什麼樣。
上一個節目表演完,正在等著的一個節目上去了,楊奕辰他們還得再等幾分鍾,趁這空隙楊奕辰和金智勳還要吐槽羅泰峰的頭發。
幾分鍾的時間很快,該他們上場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齊伸出手,疊在一起,“一、二、三,fighting!”
鮮於哲期待這個時刻很久了,躲在邊上看著楊奕辰他們三個,心裏鄙視,你們以為打棒球嗎,還加油!其實他在見到“中穀洞三人組”那一身黑西裝就感覺不太妙了,難道他的計劃又要泡湯?
舞台聚光燈熄滅,留下微弱的照明給搬道具的學生們,招呼幾個邊上打雜的學生把箱子抬上舞台,結成三才陣,該出桃木劍了,額,不對,這裏是表演的現場,楊奕辰看著台下密密麻麻的腦袋,人可真多啊,當年在全州大街上被圍觀比起這來就太寒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