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能靠近點嗎?”郭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當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說罷,男子向附過身來,專注地看著郭嘉,這個時候,這美男子與郭嘉的臉隻剩20公分的距離,這姿勢別提有多曖昧。郭嘉一把抓住男子的頭發,使勁揉搓,手裏的觸感讓她詫異了,“咦,你這頭發居然是真的?你難道是cosplay愛好者,長這麼帥,玩啥不好,非要玩cosplay,白瞎那麼好看的一張臉給你了。”

“奉,奉,奉孝,你怎麼了?”美男子被郭嘉的話刺激到,狐疑得看著郭嘉。

“奉,奉你md的頭,姐妹兒不叫奉孝,我叫郭嘉。”說罷,郭嘉從床頭拉過一件單衣披在身上,穿好,心裏暗想什麼鬼地方,滿屋的木質家具,清一色的灰白色色調,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躺在太平間。

“對啊,那不就是你麼。”美男子小聲嘟囔後,不再說話。

郭嘉又起身準備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有沒有被車禍毀容。可是找了半天,隻找到了一麵很小的銅鏡,當看到鏡子裏的臉時,郭嘉呆滯了。

那是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細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朱紅的唇色,秀發披肩。說它陌生,是因為這並不是郭嘉自己的臉,說它熟悉,是因為這29年來,郭嘉幾乎天天都能看到這張臉——孿生哥哥曹德的臉。作為21世紀的唯物主義者,郭嘉當然以為這是曹德的惡作劇,便對著鏡子的人嗤牙咧嘴,沒想到鏡子的曹德也對自己嗤牙咧嘴,郭嘉又捏住自己的左臉,鏡子的人也同時捏住自己的想對應的臉。

“啊……”郭嘉大叫一聲,把鏡子甩地老遠。她又後知後覺地摸摸自己的胸,很平,又不自覺的把手伸向褲襠,褲襠出凸起的觸感讓郭嘉大腦翁地一聲亂響,“做夢,一定是在做夢”郭嘉不顧腰部和肩上的痛楚,飛快地躺倒床上閉眼,睡覺。美男子見郭嘉再次躺下,便輕身退了出去。

大概過了半小時,郭嘉依然沒有睡著,她清醒得分析當前情形,如果這不是做夢,那麼隻能用穿越來解釋,但這故事未免也太老套了吧,穿越,小說裏那麼多種穿越,有人穿的,也有魂穿,但人家穿越過去,沒有連性別都變了的啊,我怎麼就穿越成了曹德那大混蛋,一想到自己可能以後要長期麵對曹德那張猥瑣的臉,自己心裏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

奉孝?剛剛那男子叫他奉孝,也就是說,這裏是三國時期?想到這裏郭嘉心裏又莫名地欣喜,但是又想到郭嘉那碴是個短命鬼,心裏又默默哀傷,怎麼不穿越到司馬懿身上,或者諸葛先生身上,好歹能活個50多歲,哎,事已至此,先確定一下奉孝這廝現在還有多少年可以活吧。想罷,郭嘉穿好衣服,又尋來那麵銅鏡,仔細辨認,這廝臉上皮膚光潔,沒有皺紋,應該還很年輕,還好,還好,證明自己還有十幾年好活,這樣也能給尋找自己回去的路子多留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