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穿過長長的庭院,那些佇立在一旁的符兵卻紋絲未動,仿佛沒有感應到他們的存在。
見到這一幕,就連沙狼部族的人都麵露不解。
烈晟說道:“這些符兵的力量根源也是遺跡中的大陣,如今大陣能量接近枯竭,加之許多符兵隻是曾經用來保護皇庭所使,一些避開了遺跡重要位置的符兵早就被切斷了與大陣的聯係。”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符兵,並沒有力量,隻是擺設?”
洛重沉吟了一聲。
烈晟道:“古族將符兵置放在此,絕不可能隻是擺設。”
“不過這些符兵並沒有行動,必定是被切斷了與大陣的聯係。”聽到他的話,南山沉吟了一聲,隨後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符兵僅僅隻是古族擺在此地恫嚇外人,對於我們這些真正了解古族的後代來說,隻要知道了它們的真實狀態,就能夠避免被符兵嚇退的情況發生?”
“不可能。”烈晟道:“以古族的手段,沒有道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若是真的有外人能夠進入此地,除非他已經將三大部族全部滅絕,掌握了三種血脈,或者是來者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古族所設下的遺跡大陣。不管是哪種情況,你說的這種可能都沒有任何意義。”
聽到烈晟的話,南山沉默了片刻,道:“我們無法揣測古族的想法,但我們隻能盡全力去開啟這座遺跡。”
她對於遺跡的想法,一直以來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隻如今需要將它開啟打破三大部族的詛咒,此刻踏上這塊土地,心情自是十分複雜。
烈晟能夠理解她的想法,卻不想讓她在此時泄氣,於是說道:“無論古族設下這些符兵究竟是什麼用意,既然我們踏上了此地,就沒有回頭的道理。哪怕這些符兵的用途是殺光任何入侵者,那也要把它們擊碎,踏入遺跡才行。”
便在此時,洛重卻是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行為。
他走到那些符兵旁邊,與那雙散發著金屬光澤的眼眸對視,隨即伸出手掌按在了符兵的胸膛上。
就在他做出這個舉動的同時,烈晟喝道:“不要動它!”
洛重卻沒有理會烈晟的提醒,手掌直接在符兵的胸膛上狠狠一按,數道符線宛如被激活了一般,從他掌下的那塊位置為中心,向著四周蔓延過去。
藏在這具符兵身體裏的一道道符文也瞬間被激活,發出令人心悸的靈氣湧動之聲。
“這些符兵都被植入了防禦符文,如果有人觸動了符文,就算與它們切斷了與大陣的聯係,也會瞬間蘇醒過來!”
烈晟臉色鐵青,他沒想到洛重居然這麼一意孤行。
而南山等人也在同時進入了戒備狀態,盯著洛重麵前的符兵,警惕著它突然暴起傷人。
不過洛隱與虹三娘兩人卻是相對的冷靜,前者是與洛重心意相通,清楚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而後者則是相信洛重不會沒有道理的做這種危險之事。所以,這兩人反倒是沒有任何舉動,頗有些靜觀其變的意思。
也正是因為清楚洛重的為人,她們的靜觀其變,放在在部族其他人眼裏,卻成了一種居心叵測。
“還不快阻止他!你們在等什麼!”
一個沙狼部族的年輕人似乎十分畏懼符兵,一時間情緒失控,對著洛隱吼道。
洛隱卻是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
根本無需釋放任何氣息,這淡漠的一眼就讓那個年輕人想起眼前的女子究竟多強,滿腔怒火與恐懼盡數被這一眼給逼的壓製回去。
“先不要急,看看他想做什麼。”
這時候,還算是保有一定理智的南山阻止了族人們的動作,盯著洛重的背影道:“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而正在她話音未落的同時,洛重麵前那具被激活的符兵驟然間動了起來。
已經沉睡了不知多少萬年的符兵突然被激發了體內的力量,那雙沒有半點感情的冷漠瞳孔綻放光芒,開始俯視眼前的人類。
洛重也隻是麵無表情的與它對視。
就在四目交接的瞬間,符兵判斷出來人並非是古族後代,雙手之中幻化出一柄巨斧,迎頭向著洛重劈去!
但洛重依舊不閃不避,等到那夾雜著勁風的巨斧真正劈到麵前之時,仍有一線之差,卻詭異的停在了他的額頭上方。
勁風將他眉間的發絲掃開,鋒利的斧刃上,隱約傳來令皮膚刺痛的冷意,倘若再有一線距離,那巨斧便會直接將他的頭顱斬成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