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引見(1 / 2)

父親大壽後,把我送入了學堂念書。一點一滴的我開始學習識字,然後是做學問。幾個姐姐,有二個已滿了十五歲,所以隻有五姐和六姐不在,但是她們對我疏遠得很。我最喜歡的是三哥,我覺得在他身上能找到父親的氣息,不過除了學習上的事外,三哥沒跟我講過一句題外話。

我開始慢慢的知道母親的事跡,她沒有過門,和父親相處也隻有一個月,後來她等了父親二年,在失望時帶著一歲多的我隱居了。母親或許自始至終都沒被父親想起過,直到她感覺到了自己要死的前幾日。我想,要不是有我的存在,好強的母親也不會提筆寫信給父親吧?!

在這個家裏,在眾人的眼裏我隻是一個野孩子。難怪他們一個個都跟我保持距離!大約隻有父親還是珍愛我的,或許是來自對母親的愧疚。

父親有好幾個侍妾,五哥就是清姨生的。也不知怎的,在這個家裏大家都很敬畏五哥,敬畏則疏遠,似乎他對這很不在意,連父親他都不怎麼放在眼裏。清姨是第一個來屋子裏看我的人,瘦弱的身子,眼神很溫和。我坐在秋纖上,晃著兩條腿,她瞧著我笑,走過來推我,然後開口說:“綠倚,我是你父親的侍妾。你以後可以叫清姨。”她說這話時,跟我母親平時講話的語氣很像。溫溫的,低沉的聲音背後埋葬著自己的春華。

我停下來,低著頭說:“你的聲音跟我母親很像。”清姨抱起我憐惜道:“好孩子,你是太想你的母親了。”是的,我很想念母親,十年的生命裏唯有她的身影,我又怎能不想她。在這之後,我經常會去串清姨的門,在她那裏,她總是咐吩下人拿許多的糕點來。這些我在屋子裏也是有的,隻是一個人沒胃口吃,有清姨像母親一樣的注視著我,我覺得糕點真的很可口。

一直都不知道五哥跟自己的母親清姨的關係很好。這日我腳踏進門時,聽到裏麵的歡笑,突然猶豫了,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闖入者。清姨向我招手笑道:“快進來綠倚!”五哥盯著我看,好像第一次見到有這個人一樣。我被他盯得很拘謹,清姨忙道:“怎麼了?這樣子盯著你七妹妹看?”五哥忙側過臉去笑道:“隻是沒想到娘跟七妹妹走得這麼近!”清姨歎氣道:“你七妹妹不像你,她這麼小就沒了母親。你做哥哥的以後可得照顧她!”五哥笑著點頭,拿起茶碗喝水。

那以後我常在清姨那裏看到五哥,相處久了在五哥麵前我也不似從前那般拘謹。五哥呢,總喜歡撫摸著我的頭說:“七妹妹,你來了。”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多,對韓王府的一些規矩我也漸漸的都知道了。

時間轉眼就是二年過去了。這日午飯後,我同春雪嘻笑著一路跑去清姨那,春雪在我身邊叫道:“格格等等我。”我一腳邁進清姨住的小築,偏頭去看春雪道:“誰叫你這麼慢騰騰的!”

一回身便撞上了人,因我沒防備整個人就這樣被反彈的震到在地。我慘叫一聲,準備從地上起來,一隻修長的手卻出現在我的眼前,他問:“你沒事吧?”我抬頭去看時,臉上一陣紅,心下歡喜的想道:“是他!”我有點顫抖的把手交給了他,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五哥在他身邊冷著臉責備我道:“老大不小了還這麼不守規矩。”又轉過身作揖道:“十七阿哥勿怪!看在我的份上,念七妹妹她還小,就饒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