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看麵相小兄弟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看起來就是文曲下凡,幹了這杯酒。”
“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這位憨,呃,胖兄弟一起來,喝酒!”
“這怎麼有隻豬?不如送到後廚紅燒了。”
……
熙熙攘攘間劉堪憨大已經被簇擁著來到了丘八們的桌子。
桌子上很是寒磣,隻有幾根啃的幹淨的羊肋骨,昏黃的黃酒倒是不少,但值不了幾個錢。
雖然酒菜不多,但看樣子這群人喝的很開心。
劉堪就喜歡這種氛圍,吃飯喝酒一個人二個人有什麼意思,大家一起來,侃天侃地最是瀟灑。
劉堪的酒菜還沒有上來,他索性把懷裏的金子交給了小二,“小二,好酒盡管來,其餘的錢都要葷菜,要保證大夥吃的盡興。”
“好嘞!”
高覽和手下的兵卒被劉堪這一手震住了,平時他們手裏最多百十個大錢,吃吃喝喝都已經沒了。
一金可是一萬錢!
看眼前二人打扮也不是巨賈之輩,竟然舍得花費如此巨錢請他們吃喝。
高覽抱拳站起,“愚兄高覽,敢問賢弟高姓大名?可有事需要愚兄幫忙?”
高覽此問有自己的心思在裏麵,他官職雖然不高,隻是小小縣城的縣尉,但對平民而言,也有不小的權利。
他平素堅持本心,不索賄收賄,此時,唯恐劉堪花費巨大,有求於他,到時,他必定會拒絕,與其這樣倒不如現在說個分明。
劉堪掏掏耳朵,反問道:“你說什麼?你年歲幾何?竟然稱呼我為賢弟!”
高覽神色一僵,沒想到劉堪竟然糾結這等末節小事,“我今年二十!”
“哦,那我虛長你一歲,今年二十一,你應該叫我賢兄才是!”劉堪誠懇地望著他,說道。
“賢……賢兄!”高覽吞吞吐吐地喊出聲,十分勉強。
看劉堪麵相,就知他應該年齡不大,而且他說那我虛長你一歲,什麼是那我?那我還三十呢!
不過,高覽終究臉皮薄,實在和某人沒有辦法比。
“哎,賢弟!”劉堪爽快地應了一聲,接著說:“賢兄姓劉名堪,字良辰,旁邊是我弟弟劉闖,在看這頭豬,它叫豬無能,也是我兄弟。”
不提劉堪不倫不類的介紹,大家的注意力都已經不在上麵了,此時酒菜已經流水般端了上來。
十六個人一頭豬,嚴陣以待!
碰過一碗酒之後,開始嚼吃起來,碗兒碰的叮當響,酒水灑的滿桌子都是,劉堪也被灌了七八碗。
這時候的酒並不是高度數的蒸餾酒,受限於技術,隻是由粟米,糯米,稷米等糧食發酵而來得的黃酒或米酒,度數普遍不高,相當於現在的啤酒。
當然它也是能醉人的,但對有的人來說,隻能起到撐胃的作用。
武鬆打虎前喝的就是這種酒,隻不過度數可能高了一點,如果他連幹十八碗老毛子的伏特加,恐怕老虎也不會選擇吃他,畢竟熏都能把老虎熏死。
牛羊雞魚,壇罐瓦瓢,輪番上來。
十幾大漢並上一頭豬,好像無底洞般,足足吃了半頭牛三隻羊,雞魚更是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