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俺不和你打,你太小。”憨大照著元慶個子和自己塊頭比比劃劃道。
憨大說的很是在理,裴元慶年方十二,正是稚子年齡,雖然發育遠超同齡人,但仍稚氣未脫,加上精致麵容,沒有一絲悍氣,反倒可愛多上幾分。
元慶聽入耳,顯得異常暴怒,臉色罕見露幾絲戾氣,小臉氣的通紅,他年齡小,故最忌恨別人拿年齡嘲笑與他。
“白胖子,竟然敢如此辱我,看錘!”
元慶舉錘,悍然發動攻擊!
劉堪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隻得在心裏思量:“艸,裴元慶野氣難馴,看來要找機會治治他的脾氣。”
轟!
劉堪這邊正發呆,突然一聲霹靂巨響在耳邊響起。
刺的耳膜聲疼,破廟屋頂塵土嘩啦啦往下麵落,一旁的蕭讓和金大堅亦都緊捂耳朵。
“真,真的是二個人形怪獸!”
裴元慶和憨大酣鬥在了一起,沒有絲毫花哨招式,巨耙耙背和梅花亮銀錘一次次金石相交。
二人轟擊的速度越來越快!
轟!
轟!
……
錘和其他十八般武器不同,錘非大力不能使,講究一錘定音,不能久戰,隋唐第一好漢李元霸也是使錘的翹楚,他的戰鬥從不超過三錘,隻有裴元慶接下過他的三錘半。
所以像憨大和裴元慶這般比鬥極其罕見,三十六記之後,二人已經頭頂見汗,但卻不能停下來。
不是他們不想停,而是停不下來。
裴元慶本想試試大胖子的力氣,沒有使用武技,但誰承想眼前大胖子竟然力氣如此般大,和他不分伯仲,有心停下,但唯恐胖子沒有收住手,一耙了結了自己。
而憨大也想停,他的想法異常簡單,眼前小娃娃和書生哥哥交好,自己如果傷害到他,書生哥哥一定會生氣,但他絲毫控製不住自己,雙臂仿佛洪水一般,灌注了萬斤力氣,定要發泄幹淨才會停止。
劉堪慢慢看出來不對勁,二人好像不死不休般,但怎耐自己武力底下,根本插不上手。
“主公,元慶和這位壯漢好像陷入了怪圈,需要立馬把他們分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蕭讓提醒道。
“我知道,正在想辦法!”
劉堪急得滿頭大汗,東張西望思慮間,看到廟宇正中間一根危柱,竟然讓他想到了一個歪主意。
“蕭讓金大堅,來幫忙把這根大梁推倒。”
“啊?主公為何要推到大梁?大梁若是倒了,我等必會埋於廟宇之下。”蕭讓驚訝地問道。
“就是要這破廟倒塌,破廟倒塌一定能分開元慶和憨大,至於我們,在柱子倒下的時間內,逃了便是。”
蕭讓金大堅略微思慮,就明白了此法的可行性。
“主公,果然神縱之資!”
老實巴交的金大堅恰到好處地獻上了一記馬屁,拍的劉堪好生舒坦。
這個時候要謙虛,於是劉堪說道:“大堅不必明言,這個事實大家都知道。”
三人齊力推大柱,大柱搖搖欲晃,但是總是差上幾分氣力。
“八戒,快來搭把手。”
大老爺般的八戒,此時竟然沒有掉鏈子,邁著小短腿,蹭蹭跑到柱子旁,開始使力。
這一幕看的蕭讓和金大堅嘖嘖稱奇,主公就是主公,竟然連小豬都能命令。
“這不是一般的豬,它是頭神豬,我前時做夢,它從夢中來,能懂人言,有諸般神奇本領,你二人不必驚奇。”
有了八戒的加入,大柱子朝著西方倒去,劉堪三人一豬抱頭鼠竄,往廟外逃去。
“嘩塌!”
唯一的承重柱倒下之後,早已岌岌可危的破廟隨一聲巨響化作塵埃。
飛舞的灰塵平息之後。
憨大和裴元慶灰頭土臉的坐在劉堪不遠處喘息,二人終於停了下來。
“你二人,且做個解釋!”劉堪盯著二人,不苟言笑。
裴元慶和憨大被劉堪看的心中發毛,劉堪畢竟是他們的主公,那股子威勢平時不見外泄,但此時發怒,二人直麵這股壓力。
“主公,元慶錯了,本想和這位兄弟比劃比劃……”
“書生哥哥,憨大也錯了,不該打小娃娃。”
劉堪明白剛才一幕二人也身不由己,所以不打算追究,“你二人都是我的兄弟腹心,本該骨肉相親,以後萬萬不可相殘,否則我必不認你們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