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納德的四肢以及肋骨各種不同程度的骨折,莎蒂幾度哭到暈厥。
這個小兒子是她一手帶大的,長得漂亮,等級還高,重點是會撒嬌,她是真真的疼到了骨子裏。
別的孩子學走路的時候哪有不摔傷幾回的,可萊納德沒有。莎蒂一直用手牽著,直到萊納德能走穩了才鬆手。
長大以後也是各種保護到位,可以說,在今天之前,萊納德絕對沒有受過什麼傷,連小傷都沒有。
結果這一受傷就是這麼大範圍大程度的,莎蒂受不了。
雖然醫生再三保證隻要好好養傷等傷好後完全不影響正常活動,但莎蒂還是哭得昏天暗地直到把萊納德吵醒。
從醫生那裏得知了自己受傷情況的萊納德也開始崩潰地大喊大叫起來。
雖然好了以後不影響什麼,但好的過程至少三個月啊!三個月,軍部招考早就結束了,他還參加個屁啊!
他現在要是再想不通海恩就是故意坑他那可真就是傻子了。
“媽,哥他坑我!他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才不是我哥!他就是看不得我得你的寵!他見不得我好,他怕我進入軍部之後搶了他的風頭!媽,你要為我出這口氣啊!”
脖子上帶著固定支架的萊納德哭喊起來居然不受阻礙,就是一張臉漲得通過,很像下一刻就要喘不上氣憋死過去的樣子。
莎蒂再次淚流滿麵,“兒子不哭,不急,不氣,媽給你出這口氣!媽一定給你出!你別哭哈,你再哭就把媽的心都哭碎了。”
“媽,我疼!我渾身哪兒都疼!媽--”
“不疼不疼,兒子不疼,媽給呼呼,不疼啊--”
一個哭,一個哄,一直折騰到天光發白,兩人才由於體力透支昏睡過去了。
房間裏一直候著的醫生護士侍女們這才敢悄悄地退出來。
不敢出聲,隻以眼神交流。
--看到沒?這才叫親媽親兒子!真替海恩大人不值。
--喂,我說有知道為什麼的嗎?都是親兒子,怎麼海恩大人的待遇就差那麼遠呢?要不是長的太像,你們誰能說沒懷疑過海恩大人不是親生的?
--我知道我知道,聽說當年海恩大人一歲多就覺醒了,能力爆發的太迅猛,一下子給莎蒂夫人嚇到了。知情人士說都嚇哭了呢,還哭著說過什麼生的不是兒子而是一個小怪物。
--臥槽,這要是我兒子我做夢都得笑醒好麼?還嚇哭了?她到底會不會當媽!
海恩大人的粉絲那可是遍布帝國各地,總統府也不例外。
當一個男人站到為整個帝國做貢獻的高度的時候,他就是耍點黑手段,隻要沒有確切的證據,那麼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薑盈第二天醒來時,突然就領悟了在人前樹立一個完美的正派形象是多麼的重要!
嗯哼,她要向她老公好好學習!
薑盈握拳空揮一下給自己鼓勁。
“這是做夢呢還是已經醒了?醒了就起來活動活動。我不在的這些天,你沒有中斷了晨煉吧?”
海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薑盈從床上翻個身,看到了海恩一邊擦拭頭發一邊正從浴室走出來。
周身上下就圍了一塊浴巾,好身材一覽無餘,薑盈的眼前浮現出了“男色”二字。
薑盈雙手撐著腮露出流氓相兒,“沒醒,還做夢著呢。”
她才不要晨煉,今天想偷懶。
海恩一針見血,“做夢還能聽見我的話?還能回答我?”
“嗯,我的夢裏隻有你!你說什麼我都聽得見。”薑盈花癡地笑,她老公身材好好哦,上邊的指甲摳出的月牙小血印最漂亮。
海恩挑眉失笑,大早晨的撩他是吧?
毛巾一扔,海恩縱身撲回床上。
“我讓你做夢,那我是把你做醒呢還是把你做醒呢?”
薑盈咯咯地笑,以為海恩在開玩笑,“來啊來啊,做不醒的話算你輸!”
然而被強行綁上了車,薑盈才陡然變臉,“老公?你來真的?”
“不然呢?讓車自己顛著玩兒,我跟後麵跑?有車不開這種智障的事,我不會做。”
作為一個成熟的老司機,開著車的同時聊個天什麼的一點不在話下。
但唯一的乘客薑盈同學表示,她賴著不起就是不想活動想偷懶一回,可是現在這個情況還能叫偷懶嗎?
她喘得很累啊。
“老公你變了!你原來不是說頻率得適中嗎?你不是說為了長遠的‘幸’福,我們得學會克製嗎?老公你不在家的這些天是吃錯了什麼藥嗎?你……啊!”
她為時已晚的想起來海恩早就把床頭貼著的新婚百日計劃給撤了,人家早就通知要改行新計劃了。
所以這意思是晚上要了早上還得要一發嗎?
薑盈腎疼。
“老公停!停,嗯啊--”
身體被人掌握,節奏自然也不在自己的手裏了。
薑盈覺得自己快要變成一條被炸幹的魚了,還好海恩終於抵達終點了。
海恩低頭吻薑盈鼻尖上的汗水,“這回醒了沒?可以開始晨煉了吧?”
薑盈好懸沒把眼珠子瞪出去,“你大早晨的就給我弄成這樣,然後還要讓我去晨煉?海恩墨爾頓,做人老公的不能這麼沒有人性!”
海恩不把她的咆哮當回事,他翻個身,讓薑盈趴在了他的胸膛上,他開始給薑盈按摩腰和大腿,“別把偷懶的借口說得那麼正義!你弄錯因果了。我是因為你說還沒醒,所以才決定做醒你的。如果你一開始就說醒了,我又怎麼會耽誤你正經晨煉的時間?幫你按摩十分鍾,十分鍾後我們到訓練場過招。”
薑盈不情不願的扯了扯嘴角,放鬆身體安心躺在了海恩的胸膛上。
“問你個問題啊?”
“說。”
“你突然大幅度提高頻率是想要小包子嗎?”
自打莎蒂跟薑盈提過生小包子的事情後海恩就因公沒能回家,薑盈也就一直沒機會跟海恩談起這件事情。
“小包子?什麼小包子?”對於一個不上網打閑屁的老男人來說,他一時還真沒反應過來小包子是個什麼東西。
薑盈無語,“就是小寶寶啦。”
“啊。”海恩這才明白,“你有了?”
“有屁。”薑盈小白眼又翻出來了,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他到底有沒有好好聽聽她的問題?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頻率這麼高,兩人也沒做什麼避孕措施,為什麼還沒有?
薑盈翻身坐起看自己的肚子,“我別是有什麼不孕不育的病吧?”
海恩笑著又把她摟回去一起躺著,“本來就是越高等級的人生孩子越難,從基因角度上來說,這叫越複雜的基因越難以複製。我們才結婚多長時間?沒有很正常。”
“可是你媽和你舅說我也該有了。”薑盈嘟囔,倒不是多抱怨被人催,而是她其實也想要。
“他們催你了?”海恩腦子一轉就猜出來大概了,他在薑盈的頭頂印上一吻,“不用聽別人的,我們的日子我們自己過。”
“老公--”薑盈最感動就是這個時候。
海恩不僅是在外人的麵前挺她,就是在他的家人麵前也隻挺她,這樣的維護特別讓薑盈暖心。
在網上見過太多人妻開貼抱怨老公幫婆婆不幫自己的,她覺得這種事情對於人妻來說不亞於雙重傷害。
--你說你做不到幫理不幫親也就算了,你還要去站到你媽的一方來跟我對峙,婚前說好的寵我一輩子呢?
薑盈特別感恩她沒有遭受到這一切。
重新爬上海恩的胸膛趴著,小嘴一撅,甘心送上了自己的感謝之吻。
清新的,甜美的,綿軟的,最後還是變成了火熱的。
點火就著說的就是現在的兩人。
海恩掐住薑盈的腰帶著人一起縱身跳起,又抱著走向浴室,直到打開浴室的門把人推進去,兩人的唇才分開。
“去洗漱,訓練場見。”
再親下去的話早晨真的要泡湯了。
薑盈失望地吐吐舌頭,還以為可以賴掉的呢,結果還是不行。在他倆的互動私事上,決定權從來都沒有掌握在她的手裏。
得,洗吧,訓練場就訓練場。或許換個方式,她能揚眉吐氣一回?
……
不知道別的女人在經曆了豐富的夜生活和一早的身心升華之後會是個什麼樣的身體狀態,但薑盈就一個字:猛。
早晨想賴著的不過是心理和精神,但隻要起了,身體就絕對沒有一點勞累的痕跡。
特別精神,特別抖擻,特別勇猛。
開招就是一通快攻,速度和力度都讓海恩滿意的不行。
尤其是對比了昨晚某個不長進的弟弟之後,海恩真心覺得薑盈才該是他家孩子。
跟海恩打完又跟趕來圍觀的保鏢隊們過了幾招,效果顯而易見,薑盈跟著海恩被老凱倫叫走去吃早餐了,保鏢一隊的心裏又多一個前進的目標。
3S的人全帝國就五個,他們一下子見到了兩個,還近距離交過了手。雖然肌肉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但興奮之情卻是壓都壓不住。這是多大的幸運啊!如果可以,他們真想去給海恩和薑盈做保鏢。
……
餐廳裏隻有亞曆山大一個。
看著對麵空著的位置,薑盈禮貌的發問,“爸爸,要不我去叫媽媽過來吃飯?”
“不必。昨晚她照顧萊納德太累了,讓她多休息一會兒也好。”
其實真實情況是,莎蒂和萊納德抱頭哭了半夜,這才哭著了沒多大一會兒。
亞曆山大收到侍女的彙報後就直接下令不要叫醒他們了,他還想安安生生地吃頓早餐。
“是。”薑盈不再多話,在看到亞曆山大開動之後,她也默默地吃了起來。
亞曆山大本沒有吃飯時說話的習慣,但他怕現在不說等兩人走了再找說的機會就難了。
他是公公不是婆婆,如果單獨打電話就為了跟兒子兒媳談心,他會覺得有些小題大做。
“你們在做避孕措施嗎?沒準備先要孩子?”亞曆山大問道。
薑盈被維C汁嗆到,差點沒噴出來。
這話從老公公的嘴裏還以一種如在國會上提出議題般的嚴肅語氣問出來,怎麼就那麼違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