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昂很認真的對秋漠說,“你不用為了我委屈自己。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人是我,你隻要對我好就行了。家裏人承認我們,我們也是這麼過;家裏人不承認我們,我們還是這麼過。等時間久了,他們總會明白我們之間不是鬧著玩兒的。”
秋漠搖頭,“我等不及。科蘭說的對,你是父母手中的寶,那麼被寄予著厚望,讓我說搶走就搶走了,如果是我兒子我也不願意。啊不,沒準我的反應比你現在的父母更強烈,我會打死那人。”
先不說父母的期望和孩子的理想有多大的分歧,單就孩子是我的,是我生我養的這一條,來搶的都該是被打死的下場。
他媽是媽,人家媽就不是媽了?
他就沒給過好臉,還能指著人家承認他,允許他把人兒子搶走?這得是多腦缺的父母。
秋漠很認真,“科蘭說的對,我原來做錯了。那是你的父母,無論如何我都該尊重為先的。”
博昂氣得掐秋漠的肚皮,“你骨子裏不會還是愚孝那款的吧?是,他們是我的父母,所以他們為什麼就不能為我想想?他們也隻是我的父母,要孝道我會盡的,用不著你為我去委曲求全!”
他看上的就是秋漠身上那股子野性,莫宛寧哪怕是死都不願意成為自己孩子的拖累,現在要看著秋漠為他向別人示弱,他會受不了,會覺得對不起莫宛寧。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敢對他們伏低做小,我……我就斷你的糧!”
“我不會伏低做小的。如果這世界上還有那麼一個人可以讓我伏低做小,那麼隻有你。”
無時站在他這一邊的博昂讓秋漠很感動,本來隻是心中初步有了想法,但現在他徹底確定了。為了博昂,為了他們的未來,他就伏個低做個小怎麼了?
秋漠慢慢的伏低下身子罩住了博昂,“要不要看看我如何伏低做小?這種事情可不委屈。”
……
人總是隨著歲月在成長的。
隻不過有人長得快,有人長得慢;有人長在了身高個頭上,有人長在了腦子心機上。而秋漠,成長的速度快不說,還長在了戰鬥技能上。
博昂目光帶水,嗓音帶鉤,“都……都說,量變才能,引發質變……說,你哪來的時間積累量變……你都,啊--去哪兒量變了?說!嗯啊--”
明明分離了那麼長的時間,理論上來說不是該有一些技術不熟練的陌生感嗎?為什麼這位回來後非但沒有陌生感,反而還更進一層了?這不科學啊!
博昂尖叫著差點把秋漠的頭發給抓下來一縷。
秋漠覆身而上親吻住博昂,“人在心中,一天24小時都在量變,我還不質變?你當2S是作假的?”
分開了這麼一次,秋漠倒是想清楚了為什麼就死在博昂身上了。
原來就像胖達他們說的那樣,他真是,好色啊。還就好博昂這一口。
其他男的女的都不行,比博昂更美更妖更誘的也不行,隻有博昂這張臉,單是出現在他夢裏都能讓他一夜翻騰。
博昂是個愛聽好話的,他一手掐一隻秋漠的耳朵揪到臉前,“所以你這是在變相地解釋有主動倒貼的事嗎?”
“那種小事還需要我用話解釋?我做給你知道!”秋漠眼底的火足以燃身。
博昂:“來啊。”
……
依然沒有留宿,秋漠送博昂回博家。
因為今天白天結束的早,這送回來的時間就早,到達博家的時候正是吃晚飯的時間。
兩人一進門就聞到了特殊又熟悉的香氣。
博昂瞬間扭頭看向餐廳的方向,他爸他媽都在,桌上擺著營養劑,兩人的表情很是僵硬的不自然。
“切。”博昂一秒笑出來,“給你們就是讓你們吃的,做什麼吃了還假裝沒吃的樣子?虛偽!”
秋漠白天送出的儲存芯片裏還真有一小瓦罐的雞肉燉土豆,那小瓦罐還是博昂特意磨薑盈要來的。其實那瓦罐星網上就有賣的,圖案還可以定製。隻不過別人買來是做裝飾品,而薑盈買來是為了燉肉。博昂呢,卻是偏不買,就要薑盈的。
蔣月收了芯片回來的時候最初也沒想著看,反而還後悔了,心說自己怎麼就被科蘭說著說著心軟了還收下了芯片呢?這臉真是丟大發了。
她就把芯片隨手扔在一邊了。
後來博輔周回來了,兩人一邊說著今天的事情一邊就坐到了餐廳準備吃晚飯。
這一說就說到了芯片裏有肉的那一段,兩人想著博昂每次回來最早都得是半夜,這心思就動了。
博輔周說,“食貨帝國明麵上是停業整頓了,實際上是在打著用肉重出江湖的目的麼?”
蔣月說,“先發現了能吃的菜這又發現了能吃的肉?這群孩子們的運氣好到不真實。”
兩人一對眼。
“你看到肉了?”
“沒有。”
“那我們研究研究?”
“行,反正這個時間他們不會來。”
這一看,眼睛就拔不出來了。
肉的吸引對於任何一個星際人類來說都是無法抗拒的,從當初土蛋蛋的出世引起的轟動就能看出來。
先觀察研究很快就變成了冒死一嚐,嚐過之後就變成了欲罷不能。
正吃得神清氣爽時,門響了,兩人隻來得及把肉藏起來粉飾太平,卻來不及讓這肉味散掉。
被識破的博輔周和蔣月兩臉通紅,不由低聲斥道,“博昂!”
外人在呢,這孩子就不知道給父母留點麵子?真是留來留去留成仇了。
博昂才不怕被人喝斥,他現在不心疼肉,他心疼自己好不容易磨來的小瓦罐。
“吃完了記得把小瓦罐還我啊?我一共就有兩個。”博昂沒好氣兒地扔下一句,然後衝秋漠擺擺手後走向了自己的房間,“秋漠你回去吧。”
秋漠沒走。
他冷著臉看到博昂上了二層的房間關上門後,他才轉個方向走向了餐廳。
“你你你,你做什麼?”蔣月麵對秋漠第一次說話沒底氣。
沒辦法,吃人的嘴軟啊。
博輔周有心出聲趕人吧,可這屋裏的肉香還飄著呢,趕人的話還真是不那麼容易說出口了。
這時秋漠已經走進餐廳,“爸,媽。”
博輔周和蔣月頓時瞪眼,也不知道秋漠什麼時候開喊他們爸媽的了,但每一次他們聽到都像第一次聽到,晴天霹靂就四個字。
秋漠開始從空間裏往外拿東西,生的土豆和生的烏骨雞寶寶。
出手不可謂不大方,土豆擺了半餐桌,烏骨雞寶寶擺了剩下的半餐桌。
秋漠還很講究,無論是肉還是菜都是處理過的。各裝在真空袋裏,又幹淨又整潔。
博輔周本能地提問,“不是說土豆出問題了麼?”
秋漠保留地答,“這些沒有問題。”
蔣月條件反射就想說,如果出了問題怎麼辦?但還好她腦子清晰,又及時把話咽回去了。毒死他們?量這兩孩子也不敢。而且他們剛才已經冒死嚐過了。
三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要說什麼?不知道。需要說什麼嗎?當然更不知道。
“你……”博輔周終於積攢夠了骨氣,他開口要拒絕。
秋漠與他同時開口,“爸媽,我先告辭了。”
完後秋漠就走了。
博輔周看著眼前半桌子的菜和半桌子的肉一臉苦大仇深:這要怎麼吃?
蔣月突然心酸:博昂養了三十年了,土豆出世的時候都沒往家裏拿過一塊,他們還得自己去搶單買。
博輔周和蔣月:孩子就是父母上輩子的仇人!他們到底哪根筋不對非得生個孩子出來呢?
……
帶隊去N250星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薑盈在敲定自己這邊的人選。
“你們要不要去?我老公說那邊已經建好了房子,我們完全可以當去度個假。”
莉茲和胖達,“好啊好啊。”
科蘭搖頭,“我不行。薑氏中醫這邊離不開人,你得去,我再走了的話,這邊怎麼辦?你們去吧。”
薑盈難得愧疚,“抱歉啊,我的事情卻要你來擔著。”
科蘭笑笑不當回事,“這有什麼好抱歉的?你又不是故意把攤子扔給我的。老師那邊需要你帶隊,我應該和你共同承擔這分責任。”
“行,這事兒畢竟是第一次,但我相信絕不是最後一次。這一次我先去,等積累下經驗了下次用不著我了,我就在薑氏中醫值班放你個長假。”薑盈拍拍科蘭的肩,心裏想著,嗯,升職是沒法再升了,再給加個薪好了。
“莉茲,維希打給我說他一定也要去,沒問題吧?”薑盈征求莉茲的意思。
莉茲難得扭捏,“他的事情問我做什麼?我不管。”
大家都對她報以冷漠:那麼利索一人,談個戀愛居然矯情的一比。作!我們就靜靜地看著你作!
為了轉移注意力,莉茲開口問秋漠,“那秋漠呢?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