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房門被突如其來的怪力撞開。
“誰。”晉楚狄問道,聲音絲毫不見淩亂,隻是。
莽莽撞撞,一路小跑滲出的熱汗就這樣變成冷汗,看著近在眼前的飛鏢,梅卿縮回已衝入門檻的右腳,整整齊齊並在門前“咳,咳,二公子,你也不必這麼草木皆兵嘛,嗬嗬,嗬。”
“進來。”
“是這樣,我有個朋友,近日來……”梅卿說了個大概,卻氣急地發現他根本盯著自己的袖子走神!
“細夜箬?”二公子皺了皺眉。
“什麼?”梅卿尋視線看去,原來是那幾片扯下來的葉子有粘附於衣袖之上的。
“毒物。”
“什麼!”
宮中的植被都是細細篩過的,怎麼會有毒物,梅卿抬頭望上朱紅的梁柱。
“這是,今日我在宮中將其錯認作那細箬子,誰知非但吹不出聲音,反而口中一陣酥麻,險些站不住腳,因此有些在意,二公子上次幫梅卿療傷之事尚未謝過,想不到今日又要麻煩二公子了。”梅卿有禮地一抱拳,心知此事或許嚴重。
晉楚狄是個聰明人。離開座位重新關緊了房門才慢慢踱步至桌邊,夾起一片殘葉。
“此物不常見,如你所言,和細箬子長的無二,葉、莖、花、根。”
“可是分明剛剛,二公子隻一眼就…….”
“自己看。”葉子隨著雙指被夾至窗前,紙窗透過的幾縷陽光,鋪灑在柔嫩的葉子表麵。
“這是?”
“縱使看來無異,但它多出這層絨毛,也就無法發聲的原因。”
“其二,夜箬隻在黑夜。”
“黑夜?”
晉楚狄冷謔一聲,仿佛陷入沉思之中“黑夜開,黑夜枯,番疆人叫它香夜叉。”
“不必擔心。”晉楚狄看著一臉憂思的梅卿。
“啊?”
“細夜箬的氣息,隻有與細夜草混合方可成致命,細葉草不是你們周國的土地可以種活的東西,無非使人困頓香罷了。”
“原來如此。”緊懸的重擔方從喉口墜落,轉念一想“催眠之物?!原來如此。”
晉楚原房內,黑衣人蹲跪在地,晉楚原手中一封信箋口已半開,僅有的一行字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