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見字月走進房間,張清漪低頭退去,臨走之時依舊不忘囑咐我要將那雞湯喝掉。望著她退去的背影,我開始在心中不斷盤算,我究竟該如何開口呢?我要怎樣才能讓子嶽放過她呢?
一碗散發著濃香的雞湯被子嶽端在我的麵前。將我從無邊的思緒中招回。習慣性的伸手將那湯碗接住,卻被子嶽一手阻擋。尷尬的抬頭,之間他正溫柔的看著我說道:“先別急,太燙了。”
他眼中的那一份情深,讓我的心忍不住一陣悸動。匆忙收回被他微微握住的手,一時緊張,卻不慎將那雞湯,潑灑了些許在子嶽的手上。
匆忙套出手絹,歉意的想為他擦拭掉那沾在他手上的滾燙雞湯,忍不住擔憂的問道:“子嶽,你沒事吧?”
見我一臉的緊張與歉意,字月憨笑說道:“還好,我……”
話還沒有說完,我卻驚訝的發現,他那沾上雞湯的手卻正逐漸變成了墨綠色,驚恐的匆忙起身,一把拉過他的手斷斷續續的說道:“這,這是怎麼,怎麼回事?”
子嶽同樣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為什麼他的手突然之間會變成如今這樣的情形/心中一個個不好的答案飄過,驚恐的打開那桌上的壺中的雞湯,擊敗晶瑩的雞湯並沒有什麼問題呀?我疑惑的將那雞湯倒在地上,之間湯水蔓延過的地方,居然泛出了白色的泡沫。果然有毒。
子嶽見此情形,不有露出一絲苦笑道:“這人究竟是想毒你還是毒朕?”
難道真的是他?
匆忙點了子嶽的幾處大穴,暫時控製住他體內的毒,我對他說道:“子嶽,你先暫時待在這裏,我已經封住了你的大穴,隻要你不用內力,在十二個時辰內,這毒對你是夠不成威脅的。我這就去為你取解藥!
見我就要離去,子嶽伸手一把將我拉住說道:“晚秋,你別去,你還有傷……”
頓下身,看著滿臉痛苦的子嶽,我認真的對他說道:“這次是我害了你,說什麼我也會救你的,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子嶽深深的看著我,微微搖頭說道:“你是出不了皇宮的!”
他的話如在警告,又如在挽留,一時我無法理解他話中的意思,抬頭看著他莫測高深的眼睛,我驚訝的發現,那眼中雖有痛苦,可是為何此刻也有那麼一絲的喜悅?
正在此刻,我忽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四周的景色開始變換,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四肢無力,無奈,隻得癱軟的坐在子嶽的身旁。驚恐的看著他,我吃力的問道:“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也中毒了!”
“我中毒了?”
子嶽的話讓我疑惑,我不明白我為何會中毒?我怎麼可能中毒?回憶剛才的細節,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我究竟是什麼時候中的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毒發的痛苦過後,我的眼前開始產生幻覺,是的,那眼前的一切一定是幻覺,我看到了漫天的飛雪,飄飛的紅葉,看到了一身紅色衣衫的自己,手持寶劍,那寶劍上滑落的紅色,已經將天邊的晚霞染成了絢麗的緋紅。
我驚恐的要自己清醒,眼前的景物退去,卻感覺到嘴角滑落的血腥。一把抓住滿臉含笑的子嶽,他是怎麼了?難道此刻他也同樣沉浸在那虛無的幻景中?
“子嶽,子嶽……”
他沒有回答我的呼喚,依舊含笑看著我,那眼中的滿足,那眼中的幸福,讓我忍不住背脊發涼。
“子嶽,你醒醒!”
他的手輕將我握住,他輕聲對我說道:“這樣,這樣你就永遠也不會離開我了!”
他的話讓我一驚,我驚恐的看著他,難道這毒是他下的?為了留下我,他情願與我同死?是什麼樣的情誼才能讓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怎樣的絕望才能讓他看破生死?是我害了他,是的,是我的錯!
“子嶽,是你下的毒,是吧!你快把解藥拿出來呀!”
他無力的搖搖頭,並沒有回答我的話。
“子嶽,你這又是何苦呢?把解藥拿出來,不然就真的來不急了!”
一陣風吹來,我感到了寒意的侵襲,眼淚與鮮血緩緩滑落,將整個天地,都點綴得變換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