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長老隻有進氣的沒有出氣,臉上已呈現出一片青烏之色。喘息聲漸漸變得極其微弱,片刻,已經重傷昏死過去。
洪峰伸手碰了一下臉上火辣辣的傷口,整片臉頰仿佛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傷口雖然不深,但竟然無法止血,絲絲的鮮血慢慢的滲出來。
這星辰劍宗的守劍長老果然厲害,要不是仗著有一卷防禦陣圖和最近突破到天魔大化第四層,今天絕不可能那麼容易得手。
洪峰慢慢走到祭劍台邊緣,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柄巴掌長的透明色小劍,小劍宛如水晶製成的一般,異常精美,而上麵密密麻麻銘刻著無數玄奧複雜的妖異紫色花紋。
洪峰雙手合攏,麵色一片凝重,緩緩的掐出一套繁複的手印。
約摸過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洪峰終於停止了結印,口中一身低喝“汲魂術,去!”
巴掌大小的小劍頓時懸浮而起,劍身上紫色符文似乎變得明亮了一些,而後瞬間飛出,一閃而逝,沒入那天樞石劍之中去了,不見任何蹤影。
數息後,高大的石劍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無數的石塊土崩瓦解,片片掉落下來,八條巨大的鎖鏈不受控製的搖晃,發出“哐當哐當”的碰撞聲。隨後,砰的一聲炸開。一陣塵土散開之後,原先祭劍台上的高大數十丈的石劍已變成一堆碎石,而中間,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柄湛藍色的長劍。
原來,這才是正真的天樞劍。而剛才飛出去的透明色小劍,正直直的擦進了天樞劍劍柄頂端,一絲若有若無的藍色氣流正緩慢的注入到透明色的小劍之內。
天樞劍開始顫抖起來,仿佛是在努力的掙紮一般,劍身不停的發出嗡嗡的劍鳴聲,好似在抗爭一般,而此時,透明小劍身上的符文發出耀眼的紫色光芒,任由天樞劍如何抗拒,卻被死死壓製住,一絲絲的淡藍色絮狀物不斷的被剝離出來,融進了透明小劍內部。
聚星峰後山,幻星窟外,莫如空正在在和窟餒的神秘人對話。
突然......
“恩?!如空,我突然感應到天樞峰被封印的天樞劍似乎有變故,你去查看一番!”窟內神秘人的聲音依舊縹緲,但卻帶著一絲驚疑之意。
“什麼!?”莫如空心中一顫,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壓抑,好像一塊石頭堵在了胸口。他沒有再詢問什麼,因為他相信洞窟內的師兄不會信口開河。他不再停留,轉身化作一道金芒,朝著天樞峰的方向趕去。
莫如空離去之後,又過了數息時間,一道模糊的身影慢慢出現在了幻星窟門口。
人影邁出洞口,仿佛無法適應外界突然明亮的光線,微眯了下雙眼。這同樣是一名老者,一身極其普通的淡青色衣衫,仿佛穿了很多年似得,有點洗的發舊泛白的味道。老者頭發花白,梳理的很整齊,規規矩矩在頭上盤成一個發髻,卻沒有用發簪紮住,隻是隨意用了一根銀色絲帶係了起來。老者麵龐瘦削,雙眼有些渾濁,身材也較為矮小,身上的衣袍顯得有些寬鬆,留著一撮花白的山羊胡子,雙眼有些渾濁,也有些下凹,但臉色卻很平靜,雲淡風輕、古井不波。帶著一絲閑雲野鶴的味道。要是在穿一件蓑衣,戴一頂鬥笠,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一個山野樵夫。
神秘老者緩緩從幻星窟內走出,身體微微有些佝僂,步調很是緩慢,但卻平穩而又踏實。
在這神秘老者經過掃地的骷髏老者時,腳步居然不由得頓了一下。
“前輩,今日我宗可能會有大難!”,神秘老者胡子微微抖動。掃地的骷髏老人仿佛沒有聽見似得,仍舊繼續拂動著手中的掃帚。
神秘老者也不再多做停留,在次跨出腳步,卻直接消失不見了。
骷髏老者緩緩抬起頭,深深看了一眼神秘老者離去的方向,那深陷的眼窩裏麵看不出來是否還有眼眸的存在,還是他的這個動作隻是憑著感覺遙望了一下遠方。隨後又慢慢的低下頭,來回拂動著手中的掃帚,隻留下陣陣的山風和一地“沙沙”的掃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