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雪宮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瓶兒慌忙跑來,距離被軟禁已經有十餘日了,淩辰逸一次也沒來看過自己,樂惟兒苦苦的笑,看著爹從宮外捎來的信,信上滿滿是對自己的愧疚,悔恨當初不該答應將自己許給太子。看著樂昕那句有女不嫁帝王家,惟兒的淚滴了下來,爹,怎麼是你的錯?怎能是你的錯呢?
“什麼事?這樣慌張?”惟兒冷清的問了一句。
“皇上三天前駕崩了!”
“什麼?”惟兒隨手撞翻了桌上的硯台。皇上駕崩了?
瓶兒急忙走到自家主子身邊:“奴婢剛剛得到的消息,現在宮裏上上下下忙著整理皇上的後事呢,還有,還有新王的冊封。”
“皇上怎麼會突然駕崩了呢?”惟兒心裏頓時升起一片寒意。
“小姐難道不知?皇上舊疾纏身已經好幾年了。”
惟兒歎了口氣:“就是因為知道才覺得害怕,這麼幾年都沒事,怎麼說發就發,居然來不及見最後一麵。”
“小姐,那你和太子殿下的婚事。。。”
“我已經被打入冷宮了,還有什麼婚事呢?”惟兒靠在牆壁上淡淡的說。
十日後新王登基改國號淩沁
就算所有人都不知道,蒙恩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高高在上的帝王居然用了自己妃子的名號來做國號,那是怎樣的恩寵,然而倔強如他,怎可輕易咽下這口氣呢。
“皇上駕到。”沁雪宮外眾人跪倒。
淩辰逸大步走進,繡在身上的龍紋讓他更加顯出那份高貴。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惟兒下跪行禮,十多天的冷宮生活,讓她蒼白不少,然而卻激活了她骨子裏那股傲氣。她與蒙恩清清白白豈可由他人如此侮辱自己,就算那個人是當今的皇上,也不行。
冷傲的眼神直直的射進淩辰逸的眸子裏,淩辰逸身體一僵,這樣的眼神,分明不是他的惟兒。
“起來吧。”
“謝皇上。”
淩辰逸高坐與上冷冷的看著站著的女子。
“賜坐。”
樂惟兒抬起頭:“不用了,殿堂之上哪兒有民女的位置。”
“民女?”淩辰逸冷哼,“先皇在世時早已賜你封號,現在你就是朕的沁妃,還是你以為憑你帶罪的身份還有資格向朕討一個洞房花燭?”
“帶罪之身?臣妾不知所犯何罪!”淩辰逸的話徹底激怒了樂惟兒,她是丞相之女,是淩月國高高在上的喬雪郡主,卻被人如此侮辱。
淩辰逸站起身快步來到她身旁狠狠掐住她秀麗的脖子:“讓朕提醒你,在賞梅閣看到了什麼!”
“如果皇上所指是臣妾與蒙將軍擁抱的場麵,臣妾可以解釋。”
“哦?解釋?如何解釋也無法掩蓋你骨子裏的水性楊花!”
樂惟兒聞言狠狠的瞪著淩辰逸“水性楊花?哈哈,我們相識十年,你居然說我骨子裏就是水性楊花?”
樂惟兒的笑狠狠的刺痛了淩辰逸,他不是不想相信她,可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未來的妻子與別的男人緊緊相擁,哪怕他們之間真的幹幹淨淨。
“淩辰逸,對,我水性楊花,我不甘深宮寂寞,勾引將軍蒙恩,然而一切都是我一個人的事,與蒙將軍無關,這樣的說法,你滿意了嗎?”樂惟兒淒楚的笑聲讓淩辰逸一陣陣的心痛。
“你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心裏的怒氣完全表現在手上的狠勁,宮女太監即時跪了一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皇上,我家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你怎麼恨得下心這樣對小姐啊,她可是您十年前向太後要的人啊!”
瓶兒的話及時驚醒了淩辰逸,他在幹什麼?他手裏掐著的是那個弱不禁風的惟兒,是他的惟兒啊。
可是及時的鬆手卻並未讓惟兒好受,幾乎在淩辰逸鬆手的那一刻,樂惟兒的身子如秋葉般緩緩墜下。
“惟兒!惟兒!”淩辰逸迅速接住樂惟兒倒下的身體,那柔軟的觸感讓他一陣陣自責,他的惟兒怎會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呢?他的惟兒愛了他十年啊!“快去傳太醫!”
沁雪宮內室
“辰逸哥哥。”似乎是在噩夢中,樂惟兒滿頭冷汗,手緊緊抓住被子,“辰逸哥哥,惟兒和蒙哥哥是清白的,辰逸哥哥。。。”
淩辰逸心疼的替樂惟兒拭去額頭的冷汗,寬大的手掌握緊樂惟兒小小的說,將她的手從棉被上掰開來,握進自己的手裏:“惟兒,辰逸哥哥在這兒呢,你快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