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也似的進入洗手間,脫掉鞋子,然後用冰水淋濕自己的腳。一直這樣浸泡了十幾分鍾,那種癢得心都煩躁不堪的感覺這才消失。這個機會又錯失了。為什麼每一次可以改變人生的機會都會被人卑鄙地奪走呢?為什麼每次都是她?難道上帝給她的苦難難道還不夠多嗎?到底要折磨她到幾時呢?
那個匆匆忙忙的男生應該就是往她鞋子裏倒東西的人吧?歐心月穿上自己的鞋子,然後拎著那雙比賽用的鞋子回到後台。她不顧大家詫異的目光,冷若寒冰般默默等待那個或許正在領獎的男人。
朋友們遠遠望著她,不知是不是該上前安慰幾句。直到那個冠軍跟評委們一起走進後台,歐心月的表情才有了一絲溫度。
果然是他。歐心月站起來,默默走到他前麵,將鞋子扔在他麵前的地上,淡漠地說:“我從來不知道男人竟然竟然也會這麼卑鄙的手段。癢粉,你真是早有準備呢!”
“我……”那個男子本來想反駁,可是現在歐心月的其實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歐心月冷笑,一個耳光落到那個人臉上。
在場的人一片嘩然!這個美女竟然打人!!
孟若楓愕然。
那個挨打的人憤怒地舉起手,可是歐心月卻毫不費力的將他的手腕控製住,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送給我癢粉,我當然應該還你一個耳光。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本小姐不介意多碰碰你那肮髒的臉。”
說完,歐心月鬆開自己的手,然後揚長而去。
其實誰才是真正的冠軍,大家心裏已經有數。如果不是被人算計,如果歐心月可以跳完那場比賽,那麼這次的冠軍絕對是她。可是,說什麼都無法改變結局。就像那次被岑雅琪整得那麼慘,她同樣回天乏力一樣——
一次次的打擊,一次次不公平的對待,一次次被人整得這麼慘,歐心月真的不想再堅持下去。再堅強的人也有體力不支透支的時候吧?她現在就感覺已經透支了。
如果現在有一個百萬富翁站在她麵前跟她求婚,哪怕是讓她回去做妾,她都或許會毫不遲疑的答應。這樣的堅持,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意義呢?曾經為了讓自己的靈魂保持純淨,所以她一再告誡自己,永遠都不能再偷東西。於是她辛辛苦苦在酒吧工作。可是為什麼她在努力不讓自己再次陷進去的時候,別人卻一再用卑鄙的手段傷害她呢?
此時的歐心月,不僅僅是彷徨不定,還有一些絕望——
========
淩晨一點。
夜裏的風越發凜冽,一件單薄的的襯衫根本不能抵擋那份寒冷。
歐心月跟林梓寒一起漫步在街頭,一人手裏拿了一罐啤酒。今天真是倒黴透了,比賽呢比賽失敗,買啤酒呢竟然隻剩最後兩罐!
林梓寒看看身邊的歐心月,半響才說:“喂,你幹嘛這麼沮喪?不就是一次比賽嗎?大不了我們去把那個冠軍揍一頓出氣!”
歐心月止步,側眸凝視著林梓寒,似笑非笑。也是過了很久她才無語的說:“林梓寒,我發現你真是會安慰人呢!”都什麼想法,照他這樣,如果美國競選總統時,失敗的那一方是不是要把那些不支持他的人全都殺掉來解氣呢?真是無聊到極限!
“是啊,我一直都這麼善解人意!”看他得意的表情,歐心月真想立刻暈倒。
“其實你不用擔心,你是誰啊?你是舞後,街舞皇後,誰敢與你爭啊?那些評委都是瞎了眼,不然以你的表現,就算沒跳完拿個冠軍也是綽綽有餘是不是?歐心月,跟我一起喊——我是舞後我怕誰——擋我者死——”
歐心月才沒有他這麼無聊。一個人走在前麵,突然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渾身是傷口,嘴角還有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