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蛋黃的孫策,船都被人打漏了油。
說起來這並不能完全怪蛋黃,在神龜壽的陣容中,唯一能被孫策開船來撞的,就隻有他們的打野裴擒虎了。雙邊之一的關羽滿場跑,抓都抓不著,另一個楊戩根本就是“求撞”,這兩個都不是開船的好對象,剩下的項羽更不行了,撞他一下連血都不掉,中路的法師還是個偏輔助的楊玉環,全程有項羽保護,想下手更為困難。
蛋黃打得滿手心冷汗,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在默哀自己短暫的職業生涯:多麼好的機會啊!領導開明、教練賞識,讓他用自己喜歡的英雄上台比賽。隻要他好好發揮,就能在正選中占得一席之地,並為戰隊創造價值,跟大家的感情更加深厚!但現在是什麼鬼!
孫策成了全場最好欺負的一個英雄,除了峽穀野區裏的蜥蜴和狼狗外,他也就能打打炮車了!
天可憐見,蛋黃噙著眼淚,有一種心碎成渣渣的感覺:這難道是我最後一場職業比賽?啊,為什麼我的職業生涯這麼波折?難道上次的那個博主說的是真的?我法令紋上有痣,預示著我事業上有阻礙,會很不順暢?當時不應該心疼錢罵他騙子,就應該聽大師的,去給點了啊!
心態完全崩塌又迷信異常的蛋黃同學直到第一局慘敗,也沒有勇氣抬起頭來,看一看隊友的表情。
他們是那麼的信任我,才讓我上場,還讓我用新人。。。我真是。。。有負聖心,千古罪人啊!
等耳朵被人用力擰起來,蛋黃才迷迷糊糊地看過去,隻見黑人橫眉倒豎,目露凶光,惡狠狠地對準他耳朵,大聲嚷嚷:“你小子!緊張夠了沒有!”
原本灰蒙蒙一片的視野突然開闊起來,蛋黃終於回神,眼淚含眼圈兒地向黑人道歉:“都是我的錯。。。”
“你也知道!”黑人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喊你都沒反應,當自己單機呢?我知道你第一次上台緊張,但常規賽時候不也上來練過?怎麼那時候還能好好發揮下,現在成了縮頭烏龜?”
蛋黃期期艾艾地解釋,“那不是積分賽麼,而且我們幾個替補上來,一共也沒贏幾場。。。”
“積分賽和淘汰賽沒有差別,我們追求的是勝利,不是賽製。”黑人舉手,主動要求換人,“你先給我下去冷靜冷靜再說!”
蛋黃灰頭土臉地下台,將林遠山換了回來。
“蛋黃怎麼了?”林遠山上來第一句話就問坐蛋黃身旁的黑人,“我怎麼覺得他很迷啊,完全不在狀態?”
“嘖,心理素質太差。”黑人一腳踩向椅子的調位扳手,將座椅調高,方便林遠山就坐,“也不知道在瞎緊張些什麼。”
“我就說嘛,完全沒打開,束手束腳,跟個小姑娘說似的。”
“真應該讓他聽聽你的評價,看看真?小姑娘都是怎麼個打法。”和尚在另一邊輕鬆接話,“趕緊準備,馬上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