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中,死鈺閉目養神,死擎不斷思考剛才死鈺動作可能的意義,死霸天還在昏迷中,老四依舊在手忙腳亂的幫助死霸天恢複傷勢,其餘三人隻能大眼瞪小眼地幹坐著,氣氛異常尷尬。
主要是有死鈺這個外人在,他們幾人無法盡情交談,趕不走死鈺,而又因為牽掛昏迷的死霸天不能離開這裏,導致他們現在是進退兩難,隻能處在這麼一個尷尬的情況下。
尷尬久了,人隻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是忍受不住而爆發,另一種是習慣尷尬而順其自然。
以無常的脾氣,自然是爆發的那類,這不,老三在忍了兩個多小時後直接跳起來拎起武器就要砍死鈺,還好旁邊的老六和老五把他拉了下來,隻是這一拉老三的暴脾氣反而更衝,直接喊道:“他奶奶的,死鈺你到底想幹什麼,要殺要剮你倒是說句話,我死熔絕不反抗,可你一直就在這坐著,讓我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你信不信我不要這一身鍛骨期的實力也要跟你分個生死!”
這一番話嚇了另外四人一跳,還是死擎反應最快,對他說道:“老三,說什麼呢,趕緊坐下,有什麼事等大哥醒過來再說。”
老五和老六也反應了過來,立刻加大了手上的力氣,將老三按住,一起勸說。
老四見死鈺沒什麼動靜,老三也被按了下來,心中鬆了一口氣,隻是他現在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是看死霸天自己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所以老四也走了過去與他們幾人坐在一起。
死鈺隻有在老三剛剛跳起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然而也隻是看了一眼而已,之後老三跳起來砍向他和喊叫的時候死鈺甚至根本都沒有抬頭,仍舊是閉著眼睛,讓人不知在想什麼。
死鈺這麼做自然是有恃無恐,以老三鍛骨期的力量,如果不狂化的話攻擊力實在是低的可憐,別說抵擋了,就是死鈺躺著讓他砍,也最多是給死鈺造成一點點的皮外傷而已,再說他也沒有必要跟一個莽夫置氣,無常的思維本來就有些一根筋,說這老三死熔是莽夫一點都不為過。
而一直閉著眼,隻是因為他在仔細感受剛剛施展禁魂時靈氣的流動而已,隻是這一舉動讓坐在一旁的幾人壓力更大了,算是意外之喜吧。
死熔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心裏的憋屈和怒火也散了不少,坐下來之後反而感覺到了無窮的後怕,但這後怕才是最可怕的事。
如果說,一個人在不經意間遭受到了很危險的事,但卻幸運的毫發無損,這時就會不自覺得想起當時如果不是怎樣,我就已經怎樣怎樣,諸如此類的情況,就是後怕的源頭。
可能在經曆危險時能鼓起勇氣,但在之後想到當時的情況,就會不自覺得雙腿發軟,嚴重的甚至還會失禁,這就是後怕的力量。
後怕,是足以讓人變成膽小鬼的可怕情緒。
死熔現在就是如此,在後怕中,對死鈺的畏懼到了極點,隻能低著頭坐在兄弟們中間,大氣都不敢出。
他倒不是怕死,而是害怕死鈺未知的手段,誰都不知道死鈺如果惱了會用什麼辦法對付他,於是腦補很多種被折磨的情況,自己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