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英看到楊英彬這樣說,心定了不少,然後不好意思的道:“你跟我們也隻能同道到大橋口,棺材臉家在平度山,跟咱們是反方向,他怎麼好送啊?”
“我先去問問嘛,這事交給我了。”楊英彬嘿嘿的笑著,拿起鐵碗就跑出了教室。
恰好回教室放東西的陳宇,正好在窗戶底下,聽到護花使者那一段,頓時臉都黑了,心裏大罵楊英彬這混蛋,居然敢泡許韻。
同時也嘔血一樣的想著,許韻寧願跟楊英彬這種貨色親近,也不理他,這半個月來,完全把他當成透明,害他想一想,都覺得無比煩悶,晚上連覺也睡不好。
更離譜的時候,昨晚他居然夢到許韻,然後早上起來,發現自已畫地圖了……
上完最後一節課的時,李小英說心裏緊張,要去行外個廁所,然後再騎車回家,許韻沒辦法,隻好陪著李小英去廁所,而楊英彬居然真把棺材臉叫上了,然後他們倆去校門口放風,看看那唐秋秋,是不是真的叫了爛仔來。
“許韻,你說那唐秋秋是不是有病啊。”
許韻揉了下鼻尖,唐秋秋有沒有病,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青春期的男男女女,都特別容易衝動,也很情緒化,尤其是自以為是的人,虛榮心和衝動,就更明顯。
更何況,這幾年所有人都崇拜古惑仔小太妹,唐秋秋這麼做,無非就是以傷害別人為樂,滿足她,讓人敬畏的虛榮心罷了。
出了學校,楊英彬和棺材臉就鬼鬼崇崇的靠了過來:“許韻,校門口沒有爛仔啊,李小英你是不是聽錯了?”
李小英傻眼了:“沒有啊,我今天中午上廁所的時候,唐秋秋自已說的。”
“那是不是她嚇你們的?”楊英彬抓了抓腦袋。
棺材臉依舊保持著他的沉默,站在哪一言不發。
“不知道啊。”李小英懵了,有些慶幸的拍著胸口。
“暈死你。”老楊無語的翻眼睛。
許韻到是笑了兩聲:“既然人沒來,那棺材臉你就先回家吧,你跟我們不順路,省得麻煩了。”
棺材臉掃了眼許韻,用鼻子嗯了一聲,然後幹脆利落的就轉身走了。
李小英還有些不放心的道:“萬一他們在半路上等著我們呢?那可怎麼辦?”
楊英彬甩了甩書包,率先騎上自行車的道:“得,我去開路,你們在後麵慢慢跟上,走吧。”
“小英啊,沒什麼好怕的,這一路上,兩邊都是有民房,咱們又是女的,如果唐秋秋真找了人為難咱們,大不了扯開嗓子喊唄,我就不信,沒人出來幫咱們。”
98年這會,人們還是很質樸的,沒有什麼碰瓷的說法,大多數人,十分正義,隻要她們喊,許韻相信,會有人站出來替保護她們的。
聽完許韻的話,李小英總算穩了穩心,吐了吐舌頭道:“唐秋秋真是條瘋狗,也不知道,她跟多少爛仔睡過了。”
“每個人有每個的活法,年青總是容易輕狂嘛,咱們走吧。”許韻懶得罵人,因為她知道,這年頭,婊子不一定無情,無情的不一定是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