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生聽許韻說,李小英受了傷,正在醫院搶救,先是愣了愣,反應過來後,黑著臉道:“她是在學校受的傷?”
“是的。”
“那學校必須要負起這個責任來,林絹,我不吃飯了,我現在去一趟醫院。”李愛生丟下碗,沉著臉就跟許韻走。
下了樓,李愛生就去推自行車,許韻感覺心沉甸甸的,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繼父的那些話,告訴李愛生。
“你是李小英的同學吧,是不是叫許韻?”李愛生推來自行車,一邊穿雨衣,一邊問道,那樣子,好像一點也心焦醫院裏躺著的李小英。
“是我。”
“我聽李小英經常說起你,你們是好朋友啊。”
“是啊。”
“那你知道,李小英是怎麼受傷的嗎?”李愛生穿好雨衣了,示意許韻坐尾座。
“現在具體情況我不清楚,等一下,我們老師會告訴您。”許韻實話實說道。
“好的,她傷的嚴不嚴重?”李愛生糾起眉,對這個女兒,他很愧疚,可現實太無奈,以他微末的工資,實在養不活兩個孩子,所以在要兒子,還是要女兒的情況下,他隻能選兒子。
“左腿劃傷二十八厘米,沒有傷到骨頭,是外傷,右腦下麵有血塊,送到醫院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醫生初步確定是腦震蕩,到底有多嚴重,我現在也不清楚,因為我一直在找您。”
李愛生聽完,腳都有些打滑,驚訝的倒抽了口氣:“傷的這麼重?怎麼搞的?學校是怎麼看著孩子的。”
許韻抓緊尾座,沒有說話,但能感覺到,李愛生在加快速度往醫院趕。
看著漫天的大雨,還有兩邊的積水嘩啦啦的流,許韻躊躇了片刻,輕聲道:“小英是下午一點多受的傷,因為隻有我知道小英住在哪,所以陳老師讓我來找人,我在小英那裏等到六點,才等到小英的繼父,是他告訴我,您在南門紡紗廠,還有……”
李愛生眉頭越皺越深:“還有什麼?”
“還有小英的繼父說,要我轉告您把女兒接回去,說是小英的媽媽不在了,他沒有義務替您養女兒。”
李愛生聽完,臉都變的鐵青,抿著嘴不再說話。
李小英媽媽媽跑了的事,他是知道的,對於李小英的何去何從,他一直在糾結,單位給他分的房子,隻有兩室一廳,他和林絹占了一間房,小英的哥哥占了一間房,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房間給李小英,這要他怎麼安排?
原本他就打算著,等李小英初中一畢業,就送她去外麵打工,如此一來,他就不用擔心家裏沒有空房,也不用擔心,林絹和女兒合不來,因此,他一直在拖著,就想拖到初中畢業。
可沒想到,李小英的繼父,居然在這個時候趕人,做為李小英的親生爸爸,那怕是為了自已的麵子,他也想辦法重新做安排了。
再次趕到醫院,經過打聽,已經知道李小英被轉送到病房了,她和李愛生剛找到病房門口,就聽到有個女人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