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氣氛下,許椏心煩意亂的出門了,許韻也躲到了賴惠清的房裏沒出來,苗淑鳳心裏不痛快,索性做完家務,就去了隔壁打麻將,至於肖圓圓,上了二樓就沒吭聲。
“韻啊,奶奶覺得,你已經懂事了,絕不會無理取鬧,今天這件事,到底是為了啥啊?”
許韻裁著布料,悶聲道:“奶奶,你相信上輩子有仇的說法嗎?”
賴惠清怔了怔,放下手裏的勾針,看著孫女的後背道:“你是說,你跟她上輩子有仇啊?”
“不知道,其實剛才出門,我總共就跟她說了三句話,可這三句話,就足夠了,因為從見她一眼開始,我就不喜歡她,就這麼簡單。”她有不能說的秘密。
賴惠清沉默了片刻,呢喃道:“你別跟爸爸媽媽置氣,他們隻是想讓你更有禮貌,那怕你再不喜歡,麵子上也要過得去,到時再慢慢想辦法讓人走,這樣的話,就不會做了好事,還得罪人,其實吧……”
“這人啊,活一輩子,總是會碰到一兩個,看一眼就特別生氣的人,奶奶年輕那會,也有碰到過,就是沒有什麼理由,反正就是討厭,討厭到控製不住自已的脾氣,是這樣吧?”
許韻暖心的回頭:“嗯。”
賴惠清慈愛的笑了笑:“明天我跟你爸爸說,你也別跟他對著幹,做人嘛,總要麵子上過得去才好的。”
道理她懂,可那一瞬間,她就是控製不住。
這人就是這樣奇怪,往往都是事後才明白自已做錯了,可話一說出口,那就是潑出去的水,怎麼也收不回,而她明知許椏和苗淑鳳,有點強迫性的教育心理,還偏偏去踩雷,到最後,造成惡語傷人六月寒,真要論對錯,又那裏分得清。
有個名人說過,家是論感情的地方,而不是論對錯的地方,如果要分清對錯,那就家永無寧日了。
第二天,天不亮,肖圓圓就去了學校,而許韻也拿著幾件小東西,去見周妮、王豔和戴靜。
等見著周妮人,就聽周妮說,王豔去了L市打工,短時間內可能回不了X縣了,而她也報名了醫校,隻等開學就去報到,至於戴靜,說是家裏人給她報了技校,命運的軌跡,在她和李小英身上起了變化,但周妮等人,卻是沒變。
許韻默默的想著,其實周妮幾個人的命運挺好的,她沒必要去插手什麼,隻有戴靜讓她很擔心,但這種擔心,也不是現在插手,就能有成效的。
聊了一個多小時,又吃了兩碗沙冰後,許韻就在回家的路上碰到楊英彬和李明明。
他們倆是出來結伴買衣服的,說是要開學了,怎麼著也要把自已打扮的風騷一些。
另外還告訴許韻,玩奇跡真的可以賺錢,一顆靈魂寶石,可以賣五塊錢,而祝福寶石就更貴了,居然能賣到八塊,所以她去G市的這一個半月,他和李明明兩個就一直貓在網吧打遊戲。
就這樣見見朋友,聊了聊天,時間就很快過去了,四點多的時候,許韻接到了蔣科的電話,電話裏,蔣科告訴許韻,這次國慶閱兵,他被選上了,馬上就要參加集訓,還在電話裏再三叮囑她,記得看當天的直播。
許韻高興的趕緊恭喜蔣科,快要掛電話的時候,許韻正兒八經的道:“科哥哥,參加完國慶閱兵,你是馬上回X縣,還是回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