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時同時,京城的大院是一派溫馨喜悅。
對靳老爺子來說,每年的國慶,就像是小型的家庭聚會,一年裏,忙忙碌碌的靳家人,隻有這一天,聚的最算整齊。
摘下帽子的靳翰欽,恭恭敬敬的坐在靳老爺子對麵,唇紅齒白的少女就依偎在靳老爺子身邊,沙發邊上的落地台燈那,依靠著倨傲的少年。
靳定學和方茹並肩坐著,靳定珍和俞芝則在廚房,親手準備著晚飯,一派儒雅的範偉衝孫東強道:“小孫,我聽定珍說,前些日子,你被查出有三高?”
孫東強笑了一聲,拉起邊上梁婷的手道:“已經在調養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平時還是得多注意身體。”範偉是靳定珍的丈夫,也是靳家的姑爺,推了推眼鏡,便聽到靳老爺子衝他哼了一聲,趕緊看了過去。
老當益壯的靳老爺子道:“你還知道說小孫?我看你也得抽時間去檢查檢查。”
範偉連忙道:“我不抽煙不喝酒,也常做鍛煉,三高應該不會有。”
“那可難說,平時你的應酬不比小孫少,我看啊,你是五十歩笑一百歩。”靳老爺子哼哼的擺了擺手,邊上的少女就搖了搖他的道。
“爺爺,我想轉去星城上學。”
眾人看了過去,少女吐了吐舌頭,坐在邊上的靳定學趕緊道:“圓圓,你怎麼突然想轉學?”
叫圓圓的少女,全名叫靳翰圓,她是靳定學和許茹生的雙胞胎女兒,靠在台燈邊上的少年,正是二次元少年靳翰思。
靳翰圓有些心虛的掃了眼沒說話的大哥,理直氣壯的道:“是楚教授回星城了,爸,你不是一直想讓我跟楚教授好好學習嗎?既然他回星城了,那我應該也跟著去。”
“不行,星城的教課書和這邊的不一樣,你都高三了,明年又是高考,現在轉學,沒有什麼好處,之前我讓你跟楚教授好好學習,你都置之不理,現在突然改主意,為什麼?”
靳定學皺眉,清瘦的臉頰上,戴著的是一幅跟範偉一樣的近視鏡,若是仔細看,能看出他的鏡片,比範偉的鏡片要多出幾輪的圓弧。
靳老爺子也納悶的瞅著小孫女道:“對啊,怎麼突然改主意了?你以前不是跟爺爺說,不想像你爸那樣,學考古的嗎?”
靳翰圓不敢跟靳翰欽對視,撒嬌般的搖了搖老爺子的手。
“楚教授在的時候,我是不太想學,可他走了,我才知道,原來我對考古是有興趣的,爺爺,人家後悔了還不成嘛。”
靳翰欽揚了揚眉,眼睛半眯了起來。
別人看不出為什麼,他,是知道原因的。
這丫頭,怕是真的春心萌動了。
“好,好,好,爺爺知道你後悔了,可你爸說的也沒錯,南北教材不一樣,你現在轉學,對你將來考大學,可是有影響的。”靳老爺子寵溺的拍著圓圓。
如今可不是從前嘍,時過境遷的,老爺子覺得,靳家的孩子,也不一定都要穿製服,所謂兒孫自的兒孫福,無論是那行那業,隻要拚了命的幹,總能發光發彩。
看看他家老二就知道了。
想當年,老二靳定學一生下來,就說有先天性近視,長大了也不能入行,靳老爺子就鬱悶了十幾年,可沒想到,到最後,老二也一樣能為祖國添磚加瓦,並且還在他的考古領域上,為國家做出了傑出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