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椏比苗淑鳳要有理智,黑著臉吼完,語重心長的又道。
“這不是愛啊,是害,是害了他!他犯了錯,就應該要自已承擔責任,現在他所受的苦,那是他自作自受,隻有等他大徹大悟,以後的人生,才能重回正軌,總之,這錢絕對不能給多了,韻兒,你別聽你媽媽的,明天我帶去你去看棠兒,到時,你放200塊錢就好了。”
許韻趕緊應了一聲,然後去後院幫媽媽做飯。
苗淑鳳還想再反駁,但她終究也是個老師,道理她還是懂的,隻是這道理和做母親的心,那是相背論的,那怕許棠就是個殺人犯,又那怕許棠十惡不赦,那也是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親生骨肉啊。
女兒是有出息,可女兒總有一天,會嫁到別人家裏,是別人的人,就連帶這些錢,這些產業,也全都要拱手送給別人!
但兒子呢?兒子那是生來養老送終的,也是她老了之後,唯一的依靠,也隻有兒子的東西,才是她的東西。
所以,她不對兒子好,又能對誰好呢?
苗淑鳳狠狠的咬著牙,就在她不停的東想西想時,大橋頭的音樂茶座中,唐秋秋眼中劃過一道戾氣,她的對麵,坐的正是範儒春。
“我剛才在人民廣場看到李小英了。”
範儒春沒什麼表情,淡淡的應了一句:“是嗎。”
“你不想知道,她在做什麼嗎?”唐秋秋抬起高高在上的下巴,奚落的說著。
“我跟她早分手了,她在做什麼,我沒有興趣。”範儒春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李小英的轉變,很傷他自尊,他是真心不想再提這個人。
唐秋秋眼裏又閃過陰戾,冷笑的道:“我到是挺好奇的,她居然和李明明他們,在擺地攤賣衣服,聽人說,那些衣服還都是許韻的。”
範儒春驚訝了一會,無聊的低道:“她們倆玩的好,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唐秋秋,你要沒什麼事,我就回家了。”
“等一下,你難道真的不喜歡李小英了嗎?”唐秋秋攔住他。
範儒春給了她一個,你很無聊的眼神,然後站了起來道:“我還要補課,先走了。”
說完,範儒春還真走了,唐秋秋在後麵大喊,也硬是沒回頭。
“沒膽的男人,怪不得李小英甩你,呸!”眼看人真走了,唐秋秋狠狠的眯了眯眼。
既然範儒春不行,那她就再物色別人,就不信整不死李小英和許韻。
不過,她真沒想到,許韻和李小英,居然還肯低三下四的擺地攤,如今這個世道,要賺錢,那還不是容易的很嗎?
比起做那些低三下四的活兒,唐秋秋冷笑的想著,真正有本事的女人,那是從男人身上的賺錢,而不是拉低格調的去日曬雨淋,被人瞧不起。
而此時的許家,在氣氛轉差之後,許韻就沒再多說什麼,沉悶的吃過飯後,她給老石打了個電話,讓他等國慶長假後,去工商局注冊時,以盼盼命名。
接下來的日子,許椏天天都要去廠裏上班,也把郝仁挖了過來當助手。
重新注入了資金後,食品廠就開始運轉了。
而許韻也回到了星城,廠裏的事情,她隻能是遠程操控,老石那邊,也約好了每天晚上,都給她打電話,報告所有事情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