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六點左右到家,圓圓啊,你跟著你二哥回的四九城,那你知道他這次,做的是什麼嗎?”俞芝早就想問了,可靳定平太忙,尤其是年底了,這天天連飯點都趕不上,每天晚上差不多十點才到家。
想問自己兒子吧,兒子又不肯說,無奈下,俞芝就試著問靳翰圓了。
果不其然,她這邊才問完,靳老爺子就用力的咳了一聲,嚴肅的道:“他部門的工作都是保密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俞芝歎了口氣,她這不是擔心兒子有生命危險麼。
別看現在是和平年代,可實際上,邊境的衝突不斷,而兒子因為太優秀,不但那個部門的部長,還是某個不能說的隊長。
一般來說,隻要是兒子出差工作,那肯定就是帶著危險性的。
俞芝心疼的又往餡裏加了些瘦肉,心裏抑鬱的想著,別看她人前風光,丈夫和兒子都是能人,可實際上,這當妻子的苦,隻有她自己知道。
正如那人如飲水,冷暖自知。
舉馬過河的靳翰圓,咬了咬唇,終是沒忍住的道:“嬸嬸,您放心吧,二哥這次的工作,沒什麼危險,好像就是保護一個人。”
靳老爺子立馬又重咳了一聲,極為不悅的道:“圓圓,爺爺從小怎麼教你的?有些事情不該你說,就不要說,這禍從口出你不懂嗎?”
靳翰圓訕笑的趕緊撒嬌道:“這不是自家人才說嘛,外人麵前,我從來不多說的,爺爺別生氣了。”
廚房裏的俞芝,心頭緊了緊,蠕了蠕唇終是沒再接話。
既然那個人需要保護,那肯定就是有危險!
這提心吊膽的,那天才是個頭啊。
“哼,有些話那是寧肯爛在肚子裏,也不能說出來,那怕是自己家裏人。”靳老爺子用力的架起炮,“啪”的一聲,震的靳翰圓心肝兒都顫了顫。
靳翰圓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了,其實她自己何嚐不懊惱,就像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告訴她,不要再多事,另一個又告訴她,阻止許韻成為她二嫂。
跟靳老爺子比起來,靳翰圓就是個臭棋簍子,下了兩局後,靳老爺子就不下了,起身去他的書房擺弄根雕。
老爺子一走,靳翰圓又有些按捺不住了,躊躇不前的在廚房門口徘徊。
俞芝發現蔥不夠,正想小院拔上兩根,就看到心事重重的靳翰圓。
“圓圓,你這是怎麼了?有話要跟嬸嬸說嗎?”
“嬸嬸,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靳翰圓咬牙猶豫,一直在想,要如何措詞,才能又讓自己舒服,又不得罪蔣科。
“你這孩子,在嬸嬸麵前有什麼事不能說?你爺爺去書房了?”
“嗯,去書房了。”靳翰圓定了定心,電光一閃的正要開口,大門就被推開了。
靳翰欽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精神熠熠的雙眼,一抬就鎖定了她。
“媽,我回來了。”
俞芝看到兒子回來,心裏真有說不出的高興,趕緊迎上前拿著拖鞋道:“回來啦,回來就好,還沒吃飯的吧?”
靳翰欽目光犀利的掃了眼靳翰圓,內斂之下,衝著俞芝笑道:“我可是趕著飯點回來的,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