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麻痹自己(1 / 2)

打電話來的是馮奇。

靳翰欽接了電話,說了幾句後,咬著牙便對寧十九道:“幫我告訴丫頭,這事是我讓她受委屈了,我會處理好,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寧十九知道年底了人人都很忙,但還是忍不住的道:“你要去哪?”

“Z縣。”

話一出口,寧十九就懂了,一臉肅然而又帶著無限悲痛的點點頭,趕緊掐滅了手裏的煙,就從懷裏拿出一個存折,鄭重的塞到靳翰欽手裏。

“我知道了,幫我把這個交給阿澤的家人,另外再幫我給阿澤倒杯酒。”

靳翰欽看了眼存折,用力的咬了咬牙,默默的收好後,沉重的望了眼許韻的教室,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人一走,寧十九又點了支煙,忽然間眼裏充滿了悲傷的蹲下來。

阿澤,全名叫林澤,今年才二十六,跟他一樣,穿的都是特殊製服,他還記得,98年那天正風和日麗,林澤剛剛打了結婚報告,大家吵著要林澤提前發喜糖,並把媳婦的照片來出來給大家看時,天色變了,上頭打來緊急電話,命令他們馬上趕往南方進行抗洪救災。

那天之後,他們這些戰友,就和林澤成了天人永隔……

寧十九還記得,當他和靳翰欽,把林澤從泥水裏拖出來的時候,林澤的全身,冷的就像冰塊,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盡管充滿了泥沙,但他還是頑強的睜著,冰冷而僵硬手,還死死的抱著沙袋,用他的血肉之軀,去填補那絕提的洪水……

做為安保,最高的榮耀,那是死也要死在沙場,死也要死在為國為民的捐軀,在穿上這身特殊定製的衣服那一天起,他們的生命就不再是自己的。

一年了,林澤雖然死了,但依然活在所有人的心裏,單位不會忘了他,國家不會忘了他,災民更不會忘了他,若不是有工作在身,此時他多想跟著靳翰欽走。

許韻從教室裏出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靳翰欽來過,她隻看到寧十九蹲在地上,抱著頭抽煙。

而他的腳前,丟了一地的煙頭。

同樣心情十分糟糕的許韻,沒有多言,而是默默的走開,轉身就進了實驗室。

此時的許韻,她需要的是忙碌,這樣她才能麻痹自己,然後不去想靳翰欽,也不去想靳翰欽的媽媽,還有星巴克的那一切,一切。

1年悄然無息的走了,最後一堂考試結束,許韻想也不想背起書包就走出了省重高,這幾天來,她恨不能把一分鍾當十分鍾用。

靳翰思和靳翰圓來找她,她都拒之門外,靳翰欽給她打電話,她便索性把電話丟給寧十九,讓寧十九轉告靳翰欽,她馬上就要考試,所以忙的沒有時間做其它的事情。

事實上,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麵對靳翰欽,就算接了電話,她也找不到說詞,她怕她一開口,就是那三個字——分手吧。

而許韻這些天的來表現,在寧十九眼裏看來,就像是自虐,好幾次寧十九都想勸兩句,可許韻都沒給他機會。

眼看她一考完就準備回X縣,寧十九隻好跟著,歎了口氣便道:“小許,你是怪部長那天都沒見到你就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