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扶著瑟瑟發抖的安玉怡,錯落有致的關節因冷而泛了白,按理她應該很心疼他,心疼他會因此而生病,但視線裏有了安玉怡的手臂,還有借此機會,緊緊依附著他的安玉怡,許韻就是覺得相當刺眼,刺眼到特麼的辣眼睛。
“好,不想脫那你就穿著吧。”說完,許韻頭也不回的轉身。
賴惠清一臉驚慌的趕緊去拉許韻,但她那裏能拉得住,被動之下,反而被許韻強行拉著走了。
“許韻,你給我站住,你難道不應該向她道歉嗎?我從小到大就是這樣教你為人處世的嗎?站住,你給我站住。”苗淑鳳先開口嗬斥了。
許韻根本沒停,心裏壓著滔天的怒火緊咬牙關。
大年初一的,不分清紅皂白,不但打了還要罵她不懂為人處世,自己為眼見的就是真,自以為她這樣先打自己人,再追究外人,就是通情達理很會做人,可媽媽您到底明不明白,您這樣做,讓她很傷心啊,又何曾給她留了半點臉麵?
靳翰欽看到許韻走開,眉頭驟然擰成了川字。
“二,二哥,我,我隻是嚇到了,你還是快去追她吧。”安玉怡惶恐不安的趕緊道。
說是這麼說著,可實際上,安玉怡緊貼著靳翰欽的身體,根本就沒動,好像這樣緊貼著,她就能汲取到溫暖一樣。
苗淑鳳看許韻根本就不理她,氣的火燒眉毛的就接道。
“這麼冷的天掉進水裏,那能沒有事,還是趕緊送她去醫院吧,許韻那邊不用理她,真是好的不學,竟學壞的,這位姑娘你放心,我等一下就好好收拾她,小靳啊,你趕緊送她去醫院吧,再凍下去,人肯定得生病,你也是,得趕緊換身衣服啊。”
靳翰欽死死的擰著眉,一邊應著苗淑鳳一邊低下頭道:“我先送你去醫院。”
隱隱約約裏,許韻聽到這幾句時,氣的肺都要炸了。
一個個全都是瞎子嗎?
難道就沒人想到,這就是安玉怡自導自演的苦肉戲嗎?
她安玉怡故意掉水裏讓你們心疼,可她呢?她手都被安玉怡故意抓破了,還挨了苗淑鳳狠狠的一嘴巴。
“韻啊,你快告訴奶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奶奶,這個女人叫安玉怡,她喜歡靳翰欽,而且還是非常非常的喜歡,就連過年都沒回家,追著我們來這裏玩巧遇,最可笑的是,我居然還上了她的當,讓她以最完美的角度,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演了一場我推她下水的好戲。”
賴惠清聽完,驚駭的倒抽了口氣:“可是我們親眼看到,是你推她下去的。”
“奶奶,角度不同,所看到的東西,也會有所不同,當時您們是不是隻看到她站在我的麵前?”
“是,離你很近。”
“那我動了沒有?”
“好,好像沒有。”
“我都沒有動,那是誰推她下水的?”這是真相!!!
賴惠清聽這麼一分析,頓時反應過來了,左右一尋思,臉色就變的鐵青,怒火中燒的就喊道:“要死的,這個鬼丫頭怎麼心思這樣歹毒,不行不行,咱們得趕緊回去說清楚,不能讓小靳誤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