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護士把門又拉開,靳翰欽就看到門外,至少站了四個人,伸著脖子往裏看,等他們對上他的目光後,這才悻悻的退了退。
“別看了別看了啊,有什麼可看的,年輕人不知檢點,你們還跟著湊什麼熱鬧,還有,這門別再給我關了,這裏是公共場合,不是你們自己家。”護士惡心翻著白眼,嘴裏又咕嚕了一句:“看著人模狗樣,還是個當兵的,居然在醫院做這種事,真叫人惡心。”
靳翰欽臉黑的拳頭都握了起來,真他瑪的……這還是大年初一!
護士這一嘀咕,圍觀裏就有人笑道:“哈哈,人家可能是新婚的兩口子嘛,我聽說啊,他們可沒什麼假,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家,過的就是和尚日子,說不定這就是情難自禁嘛。”
有人一調侃,就有人接話了。
“就是就是,反正這病房也就他們兩個人,護士大姐別妨礙人家抓緊時間造人,這也是給你們醫院創造收入嘛。”意思是,造了人就得生孩子,生孩子就得來醫院。
聽著這些話,靳翰欽氣真特麼的想爆粗。
他是很愛惜自己羽毛的,單位也不允許蜚短流長,這輩子,還沒這樣丟過臉,安玉怡這個瘋子,竟然還懂得聲東擊西,他真是越來越小看她了。
“你滿意了?”
安玉怡躲在被子裏哭的不成人形,這一刻她又後悔了,看著陌生人那樣鄙夷的目光,後悔自己輕濺了自己,也傷害了靳翰欽,可她除了這樣做,還能怎麼辦?
她就是瘋了。
就在這時,出去買衣服的苗淑鳳回來了,一進走廊就看到有人圍在病房的門口,眼皮子驟然就猛的跳了起來。
“這是做什麼?你們堵在這裏幹嘛?”苗淑鳳推開圍觀的人群走了進來。
周圍不懷好意的目光,讓苗淑鳳心堵的慌,下意識的就想關門。
剛走不遠的護士,立馬放聲的喊道:“別關門,你家姑娘要是沒事了,就趕緊接回家吧,就是要造人也得回家造吧,別在這醫院傷風敗俗。”
苗淑鳳眼皮狂跳,下意識的大聲喊道:“她不是我家姑娘。”喊完,苗淑鳳一臉驚駭的看靳翰欽,可在她看見靳翰欽臉色鐵青,仿佛要殺人那般的充滿戾氣時,苗淑鳳嚇的不輕的又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靳翰欽深吸了口氣,拿出手機就放到耳邊道:“人在醫院,你們自己過來領走。”說完,他掛掉電話,轉身就對苗淑鳳道:“苗阿姨,衣服要是買了,就放在這裏,我們先走。”
他在和誰說話?
不,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要走了,他不會再管她了,而這一走,就是決別,就是永遠!
她比蘭犀和姚雪兒,失敗的還要徹底。
安玉怡抖如篩糠的放聲大哭,緊緊的握著手腕上的黃水晶,放聲喊著:“既然你不曾喜歡過我,那為什麼要送我手串?為什麼要給我希望,又讓我摔到支離破碎?二哥,你就真的不能看看我嗎?許韻能做的,我也能做,我還能比她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