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翰欽被叫走了,小小騷年範樊,就毛遂自薦的留了下來,美曰其名,帶未來的二嫂逛大院。
其實,大院的環境確實不錯,有山有湖有花有草,還有樹,可問題是,現在是冬天。
四九城的冬天可不比南方,這邊四季很分明,一立秋樹葉就會發黃掉落,等到了十一、二月,除了那些四季常青的植物,基本上看不到綠色。
當然,2000年這會的天空,還是很純淨的,沒什麼霧霾。
範樊雖說是靳家的外孫,但也算是從小就在這裏長大,三步兩步就把許韻帶到了一條,沿湖長廊的邊上。
湖裏的水全被凍了起來,上麵有幾個和範樊年紀相當的男孩在滑冰。
瞧著那姿意飛揚的旋轉,許韻有些心動。
“二嫂,這個湖就連著什那海哦,如果你想去什那海逛,往那邊走就行。”範樊望著小夥伴在滑冰,眼睛都亮了,下意識的就把路指了出來,其實他是想說,他就陪到這了,剩下的地方,二嫂您自己慢慢逛。
許韻無奈的笑了一聲,懶洋洋的就打趣道:“你是準備拋棄我,然後獨自己去滑冰嗎?”
範樊一怔,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糾結,瞄了瞄往什那海的方向,耷拉著肩就道:“不是不是,那我還是陪二嫂過去逛逛吧。”
說著,範樊騷年急急忙忙的拉起她的手就跑,好像在趕時間。
這古怪的行為,害得許韻不得不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跟著他跑了一小段路後,才用力的拉住他。
“別跑,咱們用走的不行嗎?我快喘不過氣了。”
冬天的氧氣本來就低,這一跑肺都痛了。
範樊看看湖麵上奔放的小夥伴,又看看去往什那海的方向,抓耳撓腮的就道:“二嫂,你的體力也太差了吧,冬天那就得用跑的,這樣才不會冷啊,快走快走。”
不對,這小子莫不是有事瞞著她吧?
捂著小腹深呼吸的許韻提高了幾分警惕,打定主意原地不走的道:“幹嘛要我快走,既然是逛當然得慢慢走啊,我看你挺想下去滑冰的,不如我也跟你一起去滑冰。”
“啊……”範樊一臉吃驚,回過頭就看著許韻道:“你會不會啊,在冰麵上滑可是要穿冰刀鞋的,南方人隻會旱冰吧。”
“不要小瞧我哦。”許韻撇了下嘴,會旱冰就會冰刀好吧,滑冰又不是什麼難事,能掌握平衡,自然就能在冰麵上滑行。
範樊看許韻這樣說,一臉為難的左看右看,最後著急的就擠出一句:“可是也沒有你能穿的冰鞋啊,要不這樣,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回家找找?”
許韻眯了眯眼,小家夥動機不純啊,肯定有什麼瞞著她。
可是為什麼呢?
她和他才第一次見麵,為什麼要對她動機不純呢?
範樊今年才十一歲,很明顯不會掩飾什麼,轉了轉漂亮的眼珠子,就提高音量的喊道:“那就這樣吧,我回家拿冰鞋,二嫂在這等我啊。”
說完,範樊就一陣風似的跑了。
許韻擰眉,突然就有一種很不好感覺,立馬不著痕跡的往四周看了看,可除了湖麵上的幾個小男孩,她就沒看到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