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三米多高的圍牆,將初春和初夏完全隔開。
牆內是百花齊放,水霧氤氳,牆外是綠芽吐春,乍暖還寒。
安玉怡穿著一款齊胸到膝的純白小禮服,煢煢娉婷的站在哪,一雙精心勾勒過的美目,直直的望著三米高的圍牆。
仿佛她的眼睛能透過這圍牆,看到那牆內的低調奢華,還有那人聲鼎沸處的羅衣飛舞,香檳美酒,富貴如雲,堆砌的祝福不是給她的。
馬家的裙袍不是她穿的,同樣,站在他身邊言笑晏晏的女人,也不是她。
如今的她,進不了這高牆,也飛不到他的身邊,她隻能抱著難以喻言的心痛,站在這裏獨自舔傷。
“二哥,你相信嗎?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可是你別怕,我會等你,我會永遠在這裏等你。”
按著心髒,淚珠如線般滾落,每吐一個字,安玉怡就痛的不能呼吸,踉蹌之下,她失魂落魄的下山,剛步行到拐角,就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個人,再抬頭,眼前已是一黑。
“喂?你這是怎麼了?醒醒!”陳宇扶住安玉怡,頓時驚慌失措,連喊了數聲也不見人清醒,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自從上次被許韻撞破他在四九城當混混,就再也沒臉回X縣,本以為牛比哄哄的呂哥,也在那天後,被潘少弄的人間消失,初來乍到的陳宇,就隻能趕緊找工作以求糊口,接連好幾個月的摸爬滾打,他成了溫泉山莊的保安。
就在前天,主管部門下達放假通知,已經在這呆了快半年的陳宇明白,這是又有權貴包場了,他們這些編外人員,不能進入。
看到懷裏的女人雙眼緊閉,豔若桃李,打扮的又有如貴女那般,陳宇驚慌的神情,慢慢凝結了。
這半年,他在這裏看到了無數紈絝,還有無數少爺,女人?貴婦?白富美?嗬嗬,全跟孟琳琅那種濺貨一模一樣,看著高不可攀,貴不可言,可實際上,一包藥下去,全都浪的像條母狗那樣聽話。
“喂,你到底醒不醒?不醒我隻好把你抱回家了啊。”陳宇左看右看,再三確定沒人後,抱起安玉怡,就走向自己所租的平房。
M國華爾街,一橦標有MG兩個字的大廈頂樓。
姚雪兒的臉色,白的就像牆壁那樣驚心。
她的麵前擺著一台電腦,電腦的屏幕上,閃過一幀幀的畫麵。
畫麵裏賓客絡繹不絕,美酒香檳,鮮花疊翠,他風神秀徹的站在畫麵的中間,薄唇微揚,仿佛噙著心滿意足的微笑,這樣的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撥開雲霧,一下就照進了人的心底,溫暖而又貼燙。
姚雪兒不敢去看他身邊的那個人,她雙手顫抖,滿桌子找手機,好不容易把手機拿到了手上,卻不知要打誰的電話。
大院裏,她這一輩的女孩不多,有那麼幾個,也都在國外。
對了,安玉怡,那個跟她一樣被拒絕的女人,以她的立場,她會在吧?會吧?
顫抖中,她撥通了安玉怡的電話,連續打了三次,電話通了。
“喂!”
“啊……”一聲長呤,嫵媚的下一秒就讓姚雪兒腦補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