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列提前一天來了,那天的受虐,他還牢牢的記著呢。
所以,為了防止萬一,他索性空出一天的時間,免得靳翰欽又想出什麼主意來折騰他。
看著靳翰欽往車上搬行李,許韻心裏很不是滋味。
要走了啊,一走就是兩年,雖然說,二師兄跟她保證過,會想辦法進來看她,可她知道,進了那裏,他想來根本就不像嘴上說的那麼容易。
“丫頭,還有什麼要帶的嗎?”靳翰欽皺眉,一邊問一邊沉吟。
不等她回答,自己又大步流星的走進屋裏,過了一會,他拿出兩件他自己的襯衫。
“忘了給你放睡衣。”
站在一邊的羅列,麵無表情下隻有生無可戀。
可許韻,看著他這樣替她收拾東西,她卻忽然想哭。
其實,她早過了青蔥時代,她的獨立性不比他差。
隻是這兩個月來,她習慣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也習慣了拿他的襯衫當睡衣,更習慣了他的懷抱,他的味道,還有他那微不可聞,但卻平穩有力的呼吸和心跳。
今天一走,她就有兩年,享受不到他的專屬懷抱,也聆聽不到他催眠般的心跳。
如此一想,養嬌的許韻,再也忍不住了,眼淚那是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她還不讓自己哭出聲,因為仔細想想,還挺丟人。
“汪汪。”大毛趴在落地窗口,叫了兩聲。
等許韻偷偷把眼淚擦掉,往大毛那邊看時,就見大毛睜著葡萄般的眼珠子,水汪汪的叼起拖鞋看她。
大毛嘴裏的拖鞋是她的,粘嗒嗒的口水,還打濕了鞋麵。
她以為大毛是要像靳翰欽那樣,把拖鞋送來給她,可沒想到,在對上大毛眼睛時,大毛居然掉頭就往回跑,一直跑到魚缸下,屁股一蹲,就像護犢子那樣,把鞋子壓到了它的身下。
羅列看到了,滿臉錯愕。
靳翰欽卻懂了,微歎道:“丫頭,大毛舍不得你,不想讓你走。”
“嗚!”這下許韻真控製不住了,突然就像個孩子那樣,嚶嚶的哭了起來。
這一哭,動靜可不小,靳翰欽怔了半秒,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然後仔細的,心疼的,屈起手指,來擦她臉上的淚痕。
“怎麼哭的像個小孩。”
“二師兄,我不想去了。”許韻越哭越難過,抽抽的連氣都喘不上。
靳翰欽心疼的心肝都顫,他又何償舍得,當初要能壓下來,早就沒羅列什麼事了。
又是一聲歎息,他打起精神,用力的抱住她,然後一邊揉著她的腦袋,一邊用力的往懷裏按。
“行,那就不去了,我帶你去浪跡天涯。”
邊上羅列,頓時臉色鐵青,死抿著嘴狠狠的瞪他。
許韻哭的一抖一抖,她知道二師兄是安慰她,故意順著她往下說,可實際上,去和不去,早由不得她自己了。
“都怪你,都怪你,把我養的嬌氣死了,都是你的錯。”
腦袋被他悶在懷裏,她就用手捶他的後背,掐他的勁腰,邊上的羅列,立馬如英雄所見者略同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