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悄然打量的時候,已經脫下白大掛,並換成一件黑色襯衣的男人,慢條斯文理的站了起來,一抬手便拍開了木箱,從裏麵拿出一支品相上佳的紅酒。
隻見那紅酒瓶上,浮雕著MG兩個英文字母,許韻眼睛眯了眯,就見男人又從木箱裏摸出兩個高腳杯,當著她的麵,撥了塞子,然後倒了半杯給她。
“要嚐嚐嗎?”
“好啊,謝謝。”許韻頜首,優雅的好像來者是客。
“你到是很鎮定,不害怕嗎?”男人晃了晃灑杯。
那濃鬱到發黑發紫的紅色液體,慢悠悠的透出香草和覆盆子的味道,很是美妙。
“怕,你就能放了我嗎?”許韻跟著晃了晃,品灑的三步曲嘛,盡管此時她沒有那個雅興,但現在,除了冷靜,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貨車可是開動的,而且還開的極穩,由此可見,這條路不是國道,就是高速。
對方敢這麼明目張膽,綁著她上高速,那麼之前肯定精心策劃過,並且十拿九穩。
“不能。”
“那不就得了,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
“嗯,估計還得要一天。”男人笑的很真誠,他的臉五官很正,眉清目秀,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作好人臉。
許韻相信,像他這麼具有極大欺騙性的好人臉,無論丟在那個人群,也沒有人會注意到他,並且懷疑他,因為,他的眼睛太普通了,既不明亮,也不耀眼,普通的就像一個平常人。
“這麼久啊,那豈不是連邊境都出了。”
“是啊,你這麼聰明,肯定能想到。”
許韻無語凝咽,從這幾句話中試探,她感覺到,這個男人,心思縝密,不驕不躁,而且耐心極好,恰有一種成大事者,不慌不忙的強大氣場,最讓她心驚的是,他這種氣場還全完收斂其中,內而不發。
她敢肯定,這人不是一個小角色,相比起上次在巴黎遭遇的傑,眼前的男人更可怕,因為他有勇有謀,所有計劃,全都縝密到滴水不漏。
“你們計劃綁架我,有多久了?”她抿了口紅酒,讓酒在舌尖停留了足足三十秒,才一點一點的咽下。
好酒,盡管她不怎麼品酒,但也能喝出,這酒的年份不低。
再細細琢磨GM兩個字時,她忽然就想到了,那個屹立在華爾街數百年的財閥集團。
“嗯,挺久的,慢工出細活。”男人笑眯眯的,不管從那個角度看,都不像是恐怖分子,反正更像是一名紳士。
“那可真是辛苦你們了。”
“是啊,確實挺辛苦的,怪就怪,你的未婚夫,把你保護的實在太好。”他聳肩。
許韻輕笑:“怎麼稱呼?”
“大家都叫我黑哥。”
“黑哥?”許韻眨了眨眼,感覺這兩個字,聽起來很耳熟,但用力的想,卻是一片空白。
“耳熟嗎?”他笑著反問,明明看起來無光的眼睛,穿透力卻是驚人的膽顫。
許韻很認真的搖了搖頭:“這名字沒什麼特色,我家附近很多狗都叫小黑,小黃什麼的。”她故意說完後,見他臉色沒有半點波動,便立馬語速轉而其下道:“我餓了,除了酒還有別的能填肚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