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韻冷笑了一聲,對陳阿姨道:“你家現在還有什麼人?”
陳阿姨愣了愣,忙接話:“我家就剩我和我兒子啦,我公公婆婆前幾年沒了,男人又死的早,現在兒子在縣城打工,家裏就我一個人。”
許韻點了點頭,和靳翰欽對視了一眼。
“那你兒子成家了嗎?”
說起自己的兒子,陳阿姨笑的一臉滿足,很是慈愛:“還沒有,不過談了個對像,等他再攢兩年錢,就可以結婚了。”
“那挺好的,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去城裏幫我帶孩子?”
陳阿姨一聽,眼睛都亮了兩分,想到自己兒子也在城裏,忙不跌的就答應道:“好啊,隻要你們放心,讓我去哪裏帶孩子都可以。”
許韻笑了笑,然後再接著問了幾個孩子的問題。
從許韻進門到現在,唐秋秋一直處在驚呆和後悔的呼吸中,她彷徨的想插句話,可許韻和陳阿姨隻顧著一問一答,她硬是插不進去。
直到許韻讓陳阿姨把孩子抱走,她才驚駭的意識到,自己居然愚蠢的把王牌給丟了。
現在孩子就要去城裏許家了,那她呢?她怎麼辦?
“你不能把我的兒子帶走,他是我的,你給我放下!”
抱著嬰兒的陳阿姨,腳步頓了頓,許韻無視著唐秋秋,不急不慢的對陳阿姨道:“你不用理會,先抱孩子上車吧。”
陳阿姨同情的看了眼唐秋秋,終是抱著孩子走了。
看到這一幕,唐秋秋急的差點目呲欲裂。
孩子是她的底牌,也是她能踏進許家的開路符,她不能就這樣,讓許韻把孩子抱走。
火急火燎下,唐秋秋掀了被子,光著腳,像個瘋婆子那樣就要往門口撲去,靳翰欽手一攔,就像鐵塔般擋住了她的去路。
大片大片的陰影撒了下來,唐秋秋徹底慌了神。
“你想做什麼?你們這是綁架!!!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許韻冷笑了一聲,綁架麼?
她慢悠悠的接道:“還給你,好啊,那以後你可要帶好了,如果孩子出現什麼傷痕,我就會向法院起訴,告訴你虐待兒童,按我國律法,如果傷害罪坐實,你就會失去撫養權,孩子也會由兒童福利院接手。”
許韻說的很慢,一字一句吐的相當清晰,但這樣的節奏,聽在唐秋秋耳裏,那就像漫天的嘲諷。
她回頭,驚駭的對上許韻的目光,那一刹那,她感覺到,許韻的眼神是那麼的犀利,強烈的穿透力,就好像X光線,不但洞悉了她心裏的謀劃,還把她照的無所遁形。
明明隻是端坐在哪,一動也沒動,在這一刻,她仿佛高大的讓人無法直視,而她就像掙紮在最底屋的小醜,不但可笑,還難堪無以言表。
“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哥的妻子,也是孩子的媽媽,你沒有權力這樣做。”
唐秋秋驚慌失措的語無倫次。
許韻冷笑的垂下眼簾:“妻子?法律承認嗎?有結婚證嗎?”
“那是因為我們法定年齡不到,但我共同生下了一個孩子,這總是真的吧。”唐秋秋不再對視許韻,她感覺自己的手在抖,腿也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