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惡鬼不是別人,正是那逃出生天的陳刀。
那天所發生的一切,陳刀都在地下聽到了,盡管他沒有親眼所見,但他知道,三叔被抓,辛苦多年才建好的基地,也在一夕之間,被全數摧毀。
現在他除了錢和毒品,要人沒人。
陳刀瞪著僅剩的一隻眼,抬頭望天,曆經半個月的煎熬,他腦子裏隻記住了一件事,那就是報仇。
這麼多年的心血,不能白白被摧毀,這麼多的兄弟和屬下,也不能白白去死,還有一而再,再而三救了他命的三叔,也不能白白被抓。
他這個人,他這條命,全是三叔給的。
所以,他必須要報仇,也要救人,他要金三角這裏的輝煌,重新再立起來。
“三叔,你等著,我陳刀一定會救你出來!”
一聲暴吼,驚飛了想來這建窩的無數飛鳥,陳刀又重新跳下土炕,在地底那約十平米大的地窖中,拿起槍背好包,就毅然的走出密林。
三叔藏金條的山洞,他去過無數次,他相信,三叔東西肯定還在,因為三叔曾經說過,如果事敗,就讓他去哪,把金條全取出來,然後東山再起,不計任何代價,救他出來。
回想那日,他被許韻傷了眼睛,剛剛上了藥,靳翰欽的人就突破了重圍,衝了進來,眼見大勢所去,三叔卻還能趁亂,把他推進地窖,為的就是讓他不計任何代價,救他。
沒錯,就是不計任何代價!
不擇手段的代價。
錢永遠都讓人瘋狂的籌碼。
陳刀陰狠的笑著:“三叔,雖然我很蠢,但我知道,有錢那就好辦事,這世上,有的是人為了錢而瘋狂,你等著,我陳刀沒死,那就會是他們所有人的惡夢。”
九月,這是諸多莘莘學子們,最興奮,也最生無可戀的時候。
因為開學了。
許韻放棄北大清華,還有無數名校拋來的橄欖枝,更甚至連皮爾·拉格斐給的推薦信,她也沒用。
她毅然的選擇了星城大學,繼續和李小英,李明明還有楊英彬,再次組成了四人幫。
ESMOD巴黎時裝學院是她的夢想,但在經曆了這麼多的大起大落,許韻覺得,什麼都沒有人重要。
她還年輕,可以隨時去追逐夢想,也可以隨時實現夢想,可唯獨這人,沒了就是真的沒了,所以,她要放慢腳步,順著青春的步伐,一點一點的去展望未來。
也是在開學的前一天,沈眉告訴她,唐秋秋死在了監獄,是許棠親自下的手。
許棠殺了唐秋秋,他也沒有獨活,沈眉說,他用削尖的牙刷捅死了唐秋秋後,也對準了自己的頸部大動脈……
那一天,血噴滿了監獄的圍牆,那怕是臭名昭著的殺人犯,也被那瘋狂的一幕,嚇的連連惡夢。
而那個時候,已經進入康複期的許椏,已經在靳翰欽的安排下,連同孩子,站在了澳大利亞的土地上,那孩子,也被取名叫許正。
爸爸說,希望許正,能人如其名,將來能夠剛正不阿的做人,浩然正氣的處事,正法眼藏的識人,最後再堂堂正正的,如正人君子那樣,做個風華正茂的有用之人。
盡管她不喜歡那個孩子,也有點古板的認為,許正身上,流著許棠和唐秋秋的血,但理智告訴她,許正到底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