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刀用力的吸了口膿痰,然後呸到了茅延平臉上。
他這輩子,隻服三叔,也最瞧不起貪生怕死的無能之輩,曾經暗中替三叔打理生意,國內的那些高幹,他那個不知道。
剛才揪人的時候,他也沒想過是茅延平,扯了頭套,才知道是這慫貨。
殺人嘛,講的就是緣份。
“呂四,給我扶著他。”
呂四縮著脖子,麵若死灰的走了過來,做這事之前,他就知道,隻要出不了四九城,下場就是死,如今不過就是苟延殘喘,也就無所謂陳刀要他做什麼了。
“你們要幹什麼?不要殺我,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有錢,我還有房子,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茅延平瞳仁放大,數不清的恐懼,把他整個人都壓的很崩潰。
看著那寒光閃閃的西瓜刀,一股騷臭從茅延平跨下,流了出來。
他失禁了。
陳刀陰側側的笑著,把刀架到了茅延平脖子上,然後惡狠狠的看向老容。
“把他的頭套摘了。”
老容抬眼,十分平靜的看向陳刀,這樣的重刑通輯犯,他那能不認識,左邊那隻眼睛,還是靳家那小媳婦給戳瞎的呢。
“說吧,你們想要誰。”老容鎮定自若的道,好像千軍萬馬,槍炮臨頭,也臨危不變。
“半小時內,把我三叔給放出來,然後再準備一輛直升機,送我們去X疆,否則,每隔十分鍾,我就殺一個人。”陳刀學聰明了,人質嘛,那就要活靈活用,除了老容,其他人都可以殺。
“先把他放了,再把電話給我。”老容氣定神閑,好像他不是被綁的人質,而是跪坐在這裏,跟他們這些通緝犯開會。
呂四讓人把手機丟給了老容,然後在老容鎮定的聲音下,撥打了他們指定的紅色電話。
茅延平眼見老容救了自己,那羞愧的全身直哆嗦。
今天他就是不死,工作的這條路,他也算走到了盡頭,忽然之間,茅延平就像瘋狗一樣的喊道:“你們為什麼抓我?是不是有人給你們下了指令?”
他就想不通了,四九城人的這麼多,為什麼偏偏抓的就是他,隨後,他立馬想到下午和許韻固澤的針鋒相對,他說一直就在懷疑許韻,結果出了那條門,他就被電話騙到了外麵,直到被綁,這一環接一環,忽然之間,他就感覺自己悟了。
“你給我閉嘴,少他瑪的給我廢話。”窮途末路的陳刀,一巴掌就打的茅延平吐了血。
茅延平不心甘,既然老容要救他,那就說明,他還有價值,他不能就這樣退出舞台。
“容老,是許韻,一定是許韻給他們通風報信,然後把我綁了,她知道,我看出來她是同謀了,所以她想殺我滅口。”
電話還沒接通,老容就淡淡的掃了眼茅延平,麵無表情的移開了視線。
陳刀聽他提起許韻兩個字,頓時頭皮炸開,滿眼通紅,狠狠的揪住茅延平,就左右開弓的打:“同謀,去你瑪的同謀,勞資這隻眼睛,就是壞在她手裏,聽好了,我再加一個條件,除了把三叔送來,還有許韻,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他。”
茅延平被打的耳冒金星,倒抽了口氣,腦袋裏就在瘋狂的喊著,他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