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腸草,又名鉤吻,全身有毒,一年生的藤本植物,中毒者會痛不欲生,肝腸寸斷.
斷腸草,冬雪飄,誰為誰斷腸,誰為誰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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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肯定自己是中了斷腸草的毒,從2001年冬天那第一場雪飄,我知道我中毒了,中了叫斷腸草的毒,不可自救.
2001年的冬天飄著雪,我站在學校操場上畫著我的百合花,我那麼專注,卻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逼近.
啊,我的慘叫聲.一個不明飛行物砸到我的背,以我皮膚的敏感程度之高,可以判斷那是一隻球,至於是籃球還是足球,過一秒我回轉身就知道答案拉,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黑白相間的足球,那隻足球真是很破,有一塊皮都快掉下來了,被它砸到真不舒服.
當我和我同桌敘述時,她狠很的罵我一句,你豬腦啊,那時侯你還研究那隻破足球,你該研究的是斷腸草.
對,我也就在轉身的時候看到了相距十米遠的斷腸草,那時我的視力還是一級棒的,我從未曾想到今天的我會戴著高倍望遠鏡過日子.
我很清晰地看見斷腸草一步一步向我走來,他的眼睛很好看,很黑很亮的,他很白更能襯托出他眼睛的黑亮.他走近,看著我很溫柔的,對不起,你有沒有事啊,要不要送你去校醫室看看.
我一向不喜歡在帥哥麵前犯花癡,我也不喜歡那樣花癡行為,我很淡的說,我沒事,不用了.
這花真美很符合你的氣質,他指著我畫的百合說.他露出潔白的牙齒,笑的很開心,像陽光.我沉醉於他的笑,我仔細數了一下,標準整齊8顆牙齒,我輕聲附和,是很美.其實我說的是他的笑.
可否借畫筆一用啊.我愣住,我沒有啊.他拿過我手裏的枯枝,這不是嗎,又給我一個陽光一樣迷人的笑,我是很喜歡陽光的,很愛很愛的.他拿著畫筆在地上寫,敢問百合一樣的女子的名字.
韓景櫻.我接過樹枝寫上.
就是永坐年級第一寶座的韓景櫻.
我心裏很開心,原來他知道我.
戚羽亮,我的名字.
從此以後,韓景櫻中毒了,若問中毒深淺,從時間上來看,應該可以說算深,六年時間.2001年,我初二,而他是四班,我二班,他是校草級人物,手下有一群跟隨者,這一切讓他很受女生歡迎.
其實,那天之後我一直相再次遇見他,可是轉眼間冬去春來,又一個學期開始,我終究沒遇見他.一個冬天過去了,他一直和我沒有任何交集.我還是我的乖乖女,還是愛學習,還是穩坐年級第一,隻是偶爾看到某個電影畫麵,讀到某句詩時,我還是會想起他.回憶起那場雪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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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星期天下午,學校舉行了一年一度的卜算子數學競賽,我沒想到會在那裏遇見他,我很驚訝.
他看到我,走到我麵前,韓景櫻,幸會啊,我們要一較高下哦。
好啊!我還是那平靜的表情.
那,韓景櫻,我可以坐你前麵嗎?
那位置不是我的,我管不著,你愛坐哪兒就坐哪兒,我更管不著.我很奇怪自己說話怎麼那麼衝,我對他不該溫柔嗎.他沒說話,徑自坐下.
兩個小時的考試很快過去了,我把卷子交過後,在收拾我的東西,我故意放慢速度,就是想和他多待一會兒.
他收拾好東西,轉過身,韓景櫻,怎麼樣,還好吧.我抵著頭不敢看他,還好,你也不錯吧.
韓景櫻,你怎麼把筆從筆袋裏拿出來啦,你不是應該裝進去的嗎?我是怎麼回事,怎麼心不在焉.我不知所措.我隻給他一個白眼,然後趕快收拾東西走人了,再待下去我還不知會做什麼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