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聲望去,一襲紅衣貴人從樓道間緩步而下,步履輕盈,優雅動人,這便曾經是媚刹江湖的紅衣娘子,醉夢樓的老板娘。
醉夢詩緩緩徐進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口吻不冷不熱道:“是誰準許你們在這鬧事的?”
真是紅豔,紅的惹火,又豔的動人。
姓張的立馬先前道:“老板娘來得正好,這丫頭盡敢對本大爺動手,今天你非給我個交代不可。”
夢詩瞅向阿紫一眼,頓心疑這丫頭怎麼這麼眼熟,靠向張錢舒笑道:“張老板定是誤會了,她並不是我們這的姑娘。”
“不是,”姓張的心知自個搞錯了,卻仍依舊橫野道:“不是也罷,這丫頭這麼猖野,敢對本大爺不敬的,就是不可饒恕。”想想他一高官貴族的,又怎能咽得下這口氣,這會兒張錢舒心裏還盤算著怎麼抓阿紫回去當小的。
醉夢詩細眉一挑,故撇撇嘴道:“張大爺,這出門做生意的就講個和字,您看您這麼一鬧,我這生意可怎麼做了。”想自己可是拉下臉來了,就看你識不識抬舉了。
張錢舒意猶了下,道:“那好吧,就看在老板娘的麵子上,給我磕個頭,賠禮道歉就算了吧。”
“放你的狗屁。”阿紫環起雙手,一臉不馴。
“敬酒不吃吃罰酒!”張錢舒推開了醉夢詩,招起手勢:“上”,底下一幹等人便與阿紫拳博相擊起來,頓時樓內杯盤相撞,桌翻椅飛,嚇得旁人四散而逃。
醉夢詩更是在一旁氣的臉色發青,想想她這是走了什麼黴運,怎麼說她也算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要不為了這醉夢樓,她何等這般低聲媚笑,忍辱負重。“好!鬧吧,等會兒可別後悔了,我紅衣娘子豈又是浪得虛名的,攪了我的生意,等會就要你們好看。”夢詩吞下一口怒氣,心裏早已把這兩個鬧事者恨恨的罵個十八遍。
“咚”劍柄敲頭的聲音,接著是手,腳,最後再來個背後一踹,被踹的那人正巧撞向張錢舒,兩人撲倒在地。其他人也好不到那去,個個被阿紫絆得人仰馬翻,劍柄落到好處到得就像大人教訓小孩一樣,躺在地上的人抱頭的抱頭,抱腳的抱腳,痛苦的哀叫著。
阿紫站在躺在地上扭動的人群間,收回銀劍,拍了拍手,感覺身體就像舒活了筋骨般的舒服,臉上詭異的一笑看向醉夢詩。
醉夢詩更是怒瞪著正對上阿紫,“這丫頭還敢笑的這麼囂張,哼,有兩下功底子就野上天了。”她醉夢詩也不是吃素的,此時的她已是怒火攻心,正欲發泄……
阿紫知道她已挑怒了醉夢詩,自理了理剛脫亂的衣袖口處,舉步向前,笑容可掬道“夢姨,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醉夢詩剛欲施術,聽到了“夢姨”便一愣,“夢……夢姨”這怎的這廝的熟呢。再定看了阿紫一眼,頓時如夢初醒“阿紫”,醉夢詩終於反應了過來脫口而出。
阿紫興奮的點頭應是。
“呀,真的是你,紫丫頭。”什麼怒氣,什麼教訓頃刻間化為烏有,醉夢詩迎上來便是一抱:“小妮子張大了喲,都認不出來了。”怪不得剛剛熟眼的很。
阿紫也是傾身相前,尋溫回憶起當年熟悉的氣息,隨後小小的咐聲道:“老板娘,抱歉了,一來就給你桶一個窟窿。”
好不容易的闊別重逢,醉夢詩怎會記掛這等小事,直附耳道:“這不都是一些達官貴族,仗勢欺人嗎,我還不了解你,肯定是他們先惹毛了你,對吧。”
阿紫一笑:“知我者莫若夢姨是也。”
“紫丫頭什麼時候來的,路上大風大雪的累了吧,先去房裏休息休息,這裏我來收拾就行了”
聽到休息,阿紫立馬倦意的大起,“終於能睡上一覺了”,正欲轉身時注意到了正疑狐盯著她們
的張錢舒,便擰起眉來。醉夢詩自是知道她的擔心,道:“放心,這種小嘍囉,你夢姨我還搞不定嗎。”
再怎麼變,她還是令人顫簌的紅衣娘子,亦不過是金盆洗手罷了。阿紫笑了笑,故掉胃口道:“我說的不是他,而是它。”手指順著指向了門外,吹了一聲口哨。
眾人望去,門外一隻龐然大物走了進來,麵容似有些困倦,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慵懶的走到主人身邊。
雪狼的出現再一次嚇刹了旁人,其中屬張錢舒頭一個溜得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