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草根智者很多。
有人說生活就像一杯苦咖啡,苦澀過後就是香醇;有人說生活就是帶著枷鎖跳舞,苦中作樂;還有人說生活就像一場麻將牌局,有時候抓得一把爛牌卻手手上張,可有時候贏三六九萬,下麵明明還有卻就是摸不到,甚至連放炮的人都沒有——你卻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張牌是什麼。
君天行原本認可第二種說法,但現在卻更加信服第三種。
他曾經聽魚小夏跟別的同學說起過,要報考京師大學,因為它是華夏第一所現代大學,有百年的文化積澱,有百年的曆史底蘊,有百年的人文精神;所以,他也報考了京師大學,可是,魚小夏實際上卻報考了燕大。
或許燕大的其妙湖更加適合她吧!
坐在前往京城的飛機上,看著窗外的朵朵白雲,君天行歎了一口氣。
“歎什麼氣?你這是去上學,又不是去勞教,愁眉苦臉的的幹什麼?打起精神來,年輕人就要有個年青人的樣子!”
旁邊的君父放下手中的報紙,轉過頭看著他,似訓斥又似說教地低聲道。
“天行他還小,哪兒像你那麼心大?他才十八歲,這一去京師就得半年回不來,吃不好,穿不好……”
君父身旁的君母原想維護君天行,誰知說著說著卻勾動了自己的傷感,紅了眼圈。
自從君父定下10號前往京城、11號報道的行程之後,君母的情緒就一直不太高。行李收拾了滿滿當當的四大箱子,兩箱四季的衣物,一箱天南省的特產,一箱親手做的吃食。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君天行家雖不算赤貧,在天涯市的老城區有一套老式兩居室,但他卻也相當獨立。他不想帶那麼多東西,可一看到母親那紅腫的雙眼和粗糙的雙手,拒絕的話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兒行千裏母擔憂,這句詩,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理解其中的含義。
下午兩點,到達了京師大學;在學校招待所裏辦理完入住手續,又去附近的餐館吃了頓飯之後,一家三口就參觀起校園來。
君母一路上不住地東張西望,每見到一座食堂、一家超市、一家洗衣店都在隨身攜帶的小本本上記下,然後估計從招待所到那兒的距離,再向君父求證,有時還進去看看價格,出來之後就跟君天行說哪家的東西好,哪家的價格便宜,如果洗衣服怎麼辦,如果不想洗的話去哪家幹洗店等等,忙的是不亦樂乎。
君天行聽的頗為無奈,但這是母親的一片苦心,他隻得硬著頭皮聽了。
就在君母向一家洗衣店打聽價格的時候,旁邊取衣服的一名女生突然上來搭訕,笑著說道:“阿姨,您這是送師弟報道的吧?”說著看了君天行一眼,君天行連忙還上一個微笑。
“是啊!這孩子從小到大第一次住校,這不不放心嗎?”
君母一邊笑著回答,一邊上上下下不住打量那女孩。
那女孩身材苗條,身高大約有一米六五、六七的樣子,鵝蛋臉,化著淡妝,大大的眼睛一笑就彎成了兩個月牙;梳著馬尾,烏黑的頭發好像做過離子燙,垂順無比;象牙白的皮膚,穿著天藍色短袖T恤和齊膝的百褶短裙。手裏提著一隻印有“京師大學”字樣的紙質手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