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行挨了無數拳、無數腳,如同身陷龍卷風的風眼之中。最後,他索性不再防禦,拿出以拳換拳、以腳換腳的打法,反正四麵八方都是“敵人”,閉著眼睛都不會失手。
於是,主席台前的情況再一次發生了改變。
人群中不時有戰士飛出,天女散花似的,倒在地上就站不起來;幸好,現在君天行對自己的力氣也有了大致了解,並沒有下重手,隻是讓他們暫時失去了攻擊能力。
十多分鍾之後,大操場上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
戰士們七扭八歪地躺了一地,場中站立著的,隻有****著上身、褲子幾乎都變成草裙的君天行!
過了半晌,方陣中暴發出一陣歡呼聲,眾人一起湧到君天行身邊,呼喊著他的名字把他抬了起來,高高地拋起再接住,再拋起再接住;隻是誰都沒有注意,旁邊軍官那陰毒的雙眼……
京城軍區某旅指揮部,兩名身穿綠色短袖、鬆枝綠褲子的男子正在交談。
二人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平頭,眼神明亮,精神奕奕。
站著的那位,國字臉,黝黑的皮膚,獅子鼻,一笑就露出兩排雪白的齊口牙,手上全是老繭;另一位在辦公桌後麵坐著,團臉,皮膚稍白,眉毛稀疏,塌鼻梁,厚嘴唇,右手正夾著一支煙,食、中二指被熏的焦黃。
“旅長——”
國字臉拉長音調說道,臉上全是諂媚之情。
團臉抬起右手狠狠地抽了一口,憋了一會兒,吐出一股淡淡的煙柱,鬱悶地說道:“鄒安世啊鄒安世,你說你膩歪不膩歪啊——啊?都在我這兒磨蹭一上午了,你不煩我都煩了!今兒不是京師大學軍訓開幕式嗎?你這個團長不去那兒,耗在我這兒幹嘛啊!”
鄒安世不為團臉的言辭所動,繼續用他那肉麻的聲音說道:“軍訓那邊有錢平看著呢!我的老班長,這有困難不向您求救我還能找誰啊?我手下可都是您的兵啊,您說是不是?”
團臉是京城軍區某旅旅長,名叫魯雨建。他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在自己跟前發嗲,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手一抖,差點把煙頭給塞嘴裏。他連忙擺手,苦笑著說道:“屁!全旅哪個不是我的兵,就你是?你小子有幾根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
“老班長,咱們軍區這次比武,不如就派我們團的莫可峰上吧!上一屆軍區大比武,他可是格鬥、射擊、武裝越野等五個項目的冠軍!”
“好事就知道往你們團劃拉!可是你小子知不知道,這一次可不僅僅是軍區大比武那麼簡單,還是為了挑選出來好苗子,參加即將舉行的‘安德魯波依德’國際軍事競賽!這事別說我說了也不算,就是我說了算,也不會給你開這個後門,萬一上去輸了,抱個大鴨蛋回來,丟的不僅僅是咱們旅的臉、咱們軍區的臉,還是咱們全華夏軍人的臉!”魯雨建把煙蒂在煙灰缸裏擰滅,說道。
鄒安世正要說些什麼再為莫可峰爭取一下,門口卻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說道:“報告!”
“進來!”
魯雨建向門口看了一眼。
一名戰士走了進來,大聲說道:“報告旅長,京師大學軍訓新生在軍訓基地跟錢營長他們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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