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似乎符合邏輯!
君天行忖道:莫可峰是86旅第一高手,去年大比武的第一名,今年的種子選手,他受了傷,86旅陷入青黃不接的處境,魯雨建肯定非常著急。這時候,莫可峰親口推薦自己,魯雨建接受建議的可能性非常高!並且他的表情也很自然……屁的慧眼識珠!
黑衣人不是魯雨建,那到底是誰呢?
他為什麼要殺我?
既然他要殺我,那他的幫手為什麼不一起圍攻我?
他怎麼會對我的情況了如指掌?
……
一個個問號猶如一隻隻打蛋器,把君天行的思緒攪成一團混亂,以至於後來魯雨建說的,關於安德魯波依德國際軍事競賽的注意事項,他全沒有聽進去。
生活就是七天接著另一個七天,你別以為做幾個俯臥撐就表示你強奸了地球,你也別以為你打個哈欠就托起了太陽,就算明天是2012今天的柴米油鹽照樣哪樣都不能少。即便黑衣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或者就隱藏在自己身邊,這生活還得繼續不是?
君天行很快就釋然了,因為他堅信自己擁有致勝的絕對實力!
捧著臉盆吃中飯的時候,君天行大夢蘇醒似的想起自己離開軍訓基地快一個禮拜了,軍營裏不讓帶手機,他們聯係不上自己肯定會著急,而自己三天後又要去墨西哥參加競賽,不如在離開之前回去看看他們。
想做就做。
正為黑衣人而心煩的他也認為自己需要休息一下,於是就立即向趙無極請了假;張強、孫發財和還在養病的戚維辰一聽說他要回軍訓基地,立即跟打了雞血似的創造性地將“敵進我退,敵退我追,敵疲我打,敵駐我擾,敵追我跑”的戰略思想發揮的淋漓盡致,非要一同前往。
麵對三人的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縱使君天行再不願讓他們將魔爪伸向祖國的花朵,但最後也不得不選擇了妥協——他怕花朵還未受到摧殘,他就給給他們煩死了!
吉普車還未在小廣場停穩,張強就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張開雙臂,閉著眼睛仰麵朝天,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那模樣活像他是向日葵,在尋找太陽的光和熱。
“嘭”“嘭”兩聲,君天行和孫發財、戚維辰三人也下了車。看到他那古怪的模樣,戚維辰笑著問道:“強子,你這家夥又出什麼妖蛾子?”
“你們沒有感覺到嗎?”
張強不屑地瞥了戚維辰一眼又重新閉上,歪著腦袋,雙手由胸口向外推做出一幅朗誦抒情詩的模樣,臉上掛著猥瑣的笑,裂著嘴地說道:“啊——空氣裏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到處都充滿了小姑娘的體香,愛慕兵哥哥的小美眉,你們在哪裏?……啊——年青貌美的小姑娘們,強子哥哥來了!”
說完他睜開了雙眼,做恍然大悟狀,誇張地對君天行等三人說道:“跟軍營這麼重要的區別你們都沒有發現?……操!以後堅決不讓你們給哥搓背!”
“滾!”
三個人齊齊地對張強伸出一根中指。
他們走進操場的時候正好趕上學生們休息,一看到君天行,學生們就像玉米見到了春哥似的,男的,女的,熟悉的,不熟悉的,認識的,不認識的,全都圍了上來。
單挑孟強豪,群歐四十,鏖戰錢平,大敗莫可峰,特招入伍,這哪一樣不是學生們想做卻做不到的壯舉?君天行不像電影裏的英雄那樣高大全到遙不可及,是自己的同學,活生生的就在身邊,男學生以他為榜樣苦練軍體拳,女學生覺得他這樣的男人有安全感,哪能不喜歡他,不為他驕傲?
世事無絕對,有喜歡的,當然就有不喜歡的,比如方才正在為女同學演示雙飛腿的康海山。
君天行一來,他身邊十幾個眼冒金星、表情崇拜的女同學如同水銀瀉地一般跑了個精光,氣的他直拿身邊的楊樹撒氣,踢完就覺得腿疼欲折,隻好抱著腿蹲在了地上;想揍君天行一頓怕打不過,就此罷體又覺得心有不甘,最後,把這悶氣化作一口濃痰,狠狠地唾進了草叢裏。
麵對同學們的熱情,君天行有點手足無措——大多數他都不認識,他又沒有春哥那種對陌生人也能熟的如一母同胞的本領,嘴裏回答著“是”、“對”、“嗬嗬”,一會兒工夫額頭上就見了汗!
他自覺疲於應付、狼狽不堪,但因完全被同學們忽視而充當了人肉背景板的張強等三人卻是妒嫉的要死,直在心裏咬牙切齒,暗罵女同學有眼無珠,他們三個比君天行高大威猛上一百倍、酷上一萬倍,如同黑夜裏的螢火蟲一樣顯眼的帥哥近在眼前都看不到。
沒錯,他們是黑暗裏的三隻螢火蟲,但在同學們眼中,君天行就是懸掛在天幕上的月亮,不但比他們明亮一萬倍而且還是唯一!
幸好這時錢平擠了進來,把君天行給解放了。五人互相敬禮之後,錢平笑著說道:“好啊!這次你們兩個可給咱們86旅長臉了,兩個都進了前十!大牛!”
四周的學生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前十,但聽錢平說君天行給86旅長臉了,他們也都個個都是滿臉激動,與有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