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現在就滿足你!(1 / 2)

直升機到底沒有攔下來。

雖然大家都屬於華夏人民軍,但隸屬不同序列,並且眼下是各為其主,哪有什麼情分好講?

鄒安世一聲令下,隨他而來的戰士和裝甲車立即將槍口瞄準了隱藏在各處的武警。

武警屬於內衛,雖也有訓練,但膽略和底氣到底比不了野戰軍,更何況是衛戍三師這種重型機械化師?挌在古代,衛戍三師相當於是天子近衛禦林軍,而他們隻不過是順天府的高級捕快罷了!

他們每人一挺微衝,可人家把裝甲車都開來了,這仗怎麼打?

一看戰士們都虎視眈眈,大有一言不和就給手裏的家夥開光的架勢,那名自稱“地麵指揮蘭讚成”的,立即熄了火,如同正在欺負小同學卻忽然發現小同學的父親就站在自己背後的賴毛兒一般,空自張了張嘴,又憋憋屈屈地趴下了。

武警沒有撤退的意思,鄒安世也不著急,全當是演習,指揮戰士們挖戰壕、搭工事,一幅打持久戰的模樣。

雙方誰都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但又不許任何人離開,牛得料這心裏的委屈就甭提了!剛才鄒安世命令直升機降落的時候,他本想大著膽子請求把牛子也給捎上,但隻看了君天行一眼,那點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像三伏天太陽底下的雪沫子似的,煙消雲散了。

戰士們拆了廠房頂棚,太陽照下來,溫度急劇升高。他費力地把牛子挪到了牆根陰涼處,自個兒也半躺在旁邊,呼呼喘氣,解開了衣扣,露出雪白的大肚皮,如同一隻大青蛙。

裴子超在太陽底下站了一會兒,覺得腳酸腿麻,又想自己亮出了身份、武警也到了,君天行肯定不敢拿他怎麼樣,便也找了個涼快處,顧不上白褲子會不會弄髒,翻身坐倒;不過他也沒敢因此掉以輕心,就把蔣芸放在了身邊。

可能水泥地太涼,蔣芸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目光呆滯,如同提線木偶。

君天行從一名戰士身上摘了個水壺拋過去,誰知道蔣芸剛接到手裏,裴子超就一把搶了過去,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氣。張強氣不過,冷笑著說道:“你不怕我們在水裏下藥?”

裴子超一愣,隨即獰笑著說道:“下藥?這小妞在我手裏,你們敢嗎?”

嘴裏雖然說的強橫,但他心裏卻不踏實,攬過蔣芸也給她灌了幾口,一邊灌一邊斜視著張強說道:“這下她也喝了,要是下藥,我們倆一塊死,做個同命鴛鴦……”說著強摟著蔣芸親了一口,淫笑著說:“對不對啊,小妞?”

君天行氣個半死,當即就要過去痛扁他一頓;但他剛抬起腳,裴胖子就把水壺高高地舉了起來,示意要砸蔣芸,君天行隻好作罷,氣呼呼地跺了一下腳,把水泥地麵踹出了一個凹坑!

裴胖子的那些同伴此時也縮進了角落裏,不顧天熱,個個都拚命往往人群最裏麵擠,生怕一會打起來自己在外麵會替別人擋子彈。隻可惜等了好大一會兒雙方都沒有開打的意思,他們倒是汗出如漿,腋下、前胸、後背都結了一層鹽霜。

他們也給父母打了電話求救,但沒奈何部隊和武警已經把這老家俱廠這塊區域給封鎖了,連看熱鬧的都全給遠遠地趕開了,任何人都進不來!

直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蘭讚成下了樹,經過鄒安世的同意來到了家俱廠院內。

他看鄒安世等人都席地而坐,便也盤腿坐下,掏出煙讓了一圈,見眾人都不接,便自己拿一支點上,抽了一口,訕笑著對鄒安世說道:“我叫蘭讚成,中隊長……怎麼稱呼?”

“鄒安世,團長!”

鄒安世不知他所來何意,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鄒團長,雖然我們武警隸屬內衛,但大家都是人民軍隊,往深裏論起來,都算是一個鍋裏攪馬勺的兄弟,你說是不是?”

蘭讚成揮了一下夾著煙的右手加強語氣,誠懇地說道。

鄒安世點了點頭。

蘭讚成笑了笑,抽了一口煙,接著說道:“今天不知道是兄弟們在這兒,我也是軍人,看這架勢,今兒這情況肯定不是咱們兄弟理虧,對不對?”

鄒安世麵沉似水,心裏更加迷糊了,可想著他說的沒錯,便點了點頭。

裴子超在旁邊聽到了,一下子跳了起來,指手畫腳地嚷道:“那個誰誰誰,你這麼說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們不理虧?你看看這情況,我們才是受害者,他們是歹徒,是暴徒……”

蘭讚成斜了他一眼,沒說話。

裴子超見蘭讚成不理他,更加氣憤,手舞足蹈地不依不饒道:“你這叫裏通外國,是叛徒,我要告訴我爸爸,開除了你的公職……”

聽他滿口噴糞,蘭讚成再也按捺不住,眉頭一皺,大聲喝斥道:“你給老子閉嘴!老子告訴你,老子是武警,裴衛國是警察,老子不歸他管!老子是軍人,不是公務員,沒有公職!白癡!還想讓裴衛國開除我公職……呸!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如果你不是裴衛國的種,你早他媽死一百回了!別以為你幹的那點狗仗人勢的破事沒人知道!”